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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以后都不会和他再有瓜葛,因为是他亲手撕毁了这最后一丝的希望和信任。忍住那股即将崩溃的决裂,我好像越来越清醒了。这里终究不是我的世界,淡漠的望着前方沉声反问:“为什么要我验证?”
“没有为什么?这是命令!”
“你应该找该验证的人来,这个应该的人已经不是我了!”
他深邃的褐眸闪着狡诈的光芒,像搜集证据般冷言道:“那你为什么对其他人热情唯独我冷漠?为什么同意做我的女奴让我天天看到你?”
被他说到痛楚,我转过头去,麻木空洞的看着那阵沙沙响的旋转器皿无语。
“既然你无话可说,那就开始吧!”他喘了一口气,背着双手居高临下的威慑道。
“从现在开始,我不干了!”身体里的反抗情重整旗鼓,我脱口而出道。
“别忘了现在可由不得你,你那宝贝儿子还在我手上呢。”他低沉的声音邪魅的威胁着。被他这话噎的我一时语塞清醒,也提醒了我不能再一意孤行。看着他狡诈得逞的表情,我气的眼冒金星却只能束手就擒;身体里的豪赌分子不安分的活跃起来,昂首一笑,“试就试,怕什么?”
“好!真不愧是我埃及王曾经看上的女人!”他爽朗的笑了笑,随即指着几个转动的器皿沉声道:“这六个器皿里只装了五条圣蛇,其中一个是空的。如果你能把这个空的找出来;一来我埃及诸神会告诉我真的冤枉了你;二来说明你的确没有欺骗和背叛我!”
听他鬼扯完,我无奈的苦笑一声,早听闻但凡有野心有抱负的政治家们是谁都不会相信的,如今再次灵验。好在他是直接问,而没有耍阴招试探,心里面说不出来是感激还是怨恨,“为什么要相信你?”
他逼近一步,纤长的手指穿过我的长发蛊惑的盯着我,“这是我埃及传承了几千年的审判。怎么?不敢了还是?”
直视他那蛊惑的双眸,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他逼的已经没有退路。看着那几个转动的器皿,又想想活蹦乱跳的儿子,我木讷的摇了摇头。为什么要听信他的鬼话来验证?里面一定都是毒蛇,我还没活够,一天见不到儿子我就肝肠寸断,就这么被他逼死也太便宜他了吧?
见我迟迟没有回话,他冷不丁的甩开我的下巴,转过身去淡淡道:“想好了,就开始吧!”
听到他的催促,如死灰般绝望让我的泪腺又发达起来,任性和倔强再次不分场合的发挥在不该发挥的场合,哽咽着的说了堆连自己都不懂的话,“也是,反正我一届女流,你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所以趁早找个机会干掉。还有,我和你什么都没有过,也不存在背叛和欺骗。我现在就去找你们的阿努比斯神,你去找你的幽韵撩人,精致可口的努比亚美女吧。” 说罢,拿出仅存的余力使劲一推,六个器皿便“哄“的一声迅速旋转起来。
看着旋转的器皿,我却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爱情犹如手中沙,正一粒一粒的从指尖流失。我却发现自己其实是爱他的。否则为什么对别人笑靥如花对他冷漠无视,为什么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一起我很难受?如果这些现象需要一个明确的解释,那唯一适合的就是我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只是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这些器皿转了好几圈,我才凭感觉摁住其中一个。
心里纠结着倒抽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揭开冰凉的盖子。看着黑乎乎的器皿口,我只觉自己双腿发软浑身发颤。僵着发抖的胳膊犹豫不决的悬在那儿,要是真被眼镜蛇Kiss一口,我这辈子就真的完蛋了。再也见不到可爱的儿子,再也看不到…再也看不到好多人了。
默然盯着他那无动于衷的背影片刻,我麻木的将早已冰凉的手缓缓伸向器皿里。
想想多可笑,自己竟然被当初对自己海誓山盟的男人逼死,什么“携子之手与子偕老”全是鬼话。历史上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痴情女子被无情帝王逼死的,花前月下和缠绵悱恻的爱情不适合他们。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和阴险的政治才属于他们。他们是野心家,他们会选择适合的时间牺牲掉合适的人,为他们的宏图霸业扫清障碍。他们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要他们对其产生怀疑,便会处心积虑的除掉这个人。我终究不过是朵毫无利用价值的残花败柳,因为他的怀疑,我必须要消失。而我曾经在这里的一切,包括孩子,终将随着时间的逝去而消失在众人的印象中。
我好恨自己,这一局输得太惨。明知权利爱情难抗衡,却义无反顾的扎了进去。如今自食其果,也算是上帝给我惩罚。
当指尖碰触到冰凉的器皿口,便传来阵阵令人发指的惧怕。屏住呼吸望着他那迷人的挺拔身姿,头皮发麻的听着里面沙沙作响,我却倔强的不远求饶。
“不要!”霎那间,他突然转过身来拉着我的胳膊扯到他怀里。
“砰”的一声,我眼前一黑,整个人被他摁在怀里。他这是在紧张我吗?还是已经被冷暴力折磨的失去了帝王该有的韧性和坚持了?
“你怎么还这么任性?宁愿去死也不来求我?以后能不能别这么冷漠了?”他贴着我的脑袋深呼一口气,一股脑的数落道。
心有余悸的贴在他起伏的胸膛上,百转千思中被他那帝王的多疑狡诈本性折磨的我一时无语。
回想自己再次刚到这里看到的一切,我不禁悲从中来。怀着他的孩子看着他和那个巴比伦公主一副相亲相爱的模样,然后在离他五米远十米高的天台上跳舞供他们消遣。跟在他后面看着他宠溺的揽着那个紫衣贵妇;充当斯图雅的职位,替他接待那批进贡的“精致不凡,鲜嫩可口”的努比亚美女供他消遣…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着他和别的女人缠绵,我的心里则在滴血…
我脑筋有问题不是?
他可以对这么多女人好,可以宠养那么多人;这就足以说明他不是个专情的人,我还来凑什么热闹?话又说回来,即使我真的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我也绝不和其他女人来共享他。我是个自私又倔强的女人,不会因为世俗的压力就向传统就范,更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伟大女人。
二十五、宛若流星的生命之向世俗斗争
见我久久不语,他微蹙眉头,疑惑的松开我严肃道:“你就不怕再激怒我,一怒之下杀了你吗?”
被他这话唤回飘渺的思绪,窃喜过后是淡漠,“怕,当然怕。可是怕有什么用?难道在你逼死我的时让我向你求情吗?”
“你不懂得女人始终只是一个女人吗?”
“你还知道我是个女人啊?呵呵”我自嘲的冷笑着推开他步步后退直视着他,“不要再苦苦相逼,我累了!”说着口是心非的话,眼泪却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
“你…”他深沉的看了我一眼,“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深呼一口气我哀怨的垂下了头,“我不想和你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为什么要赐死萨伦尼?”
“不要转移话题!他没有死,只是被赐隐姓埋名了!”
没理睬他的告诫,我疑惑的眨了眨眼不解道:“那为什么外界传言他被赐死了?”
他高深莫测的扫了我一眼,“传言和实情是两码事!你以为躲在他那里我就不知道了?”
“那他现在在那里?”
他闪烁的眸子里突然蹿起一股火苗,抓着我的肩膀冷言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关心他?”
对上他璀璨的褐色深眸,我振振有词的反驳道:“这是我的私事。还有,为什么维西尔大臣要来审问我?”
“因为你来历不明,他们担心我立你为后。”
听到这句话,我极为讽刺的冷笑一声。也对近期发生的一系列怪事有了个大概的脉络。塔卡迈护主心切,所以要伺机灭掉我。而以尼菲鲁拉为代表的后宫势力,已经摆出姿态要和我做敌人…
这里到底有多少人希望我消失?似乎战争才刚刚开始。
“你笑什么?”他突然没好气的问了我这句话。
不经意碰到他同样纠结的深眸,我有点不忍心再和他冷暴力下去。这并不是我软弱,而是我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继续这样反抗下去也不能改变现状,在不能独有的情况下我宁愿选择放手。而他身份特殊,跟着他必定要过自己不喜欢过的生活。所以咬着唇纠结的看着他,平复了一下起伏的情绪,“我…”一时无语,我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他突然抓着我的胳膊,再次把我扯进怀里紧紧的拥着呢喃道。
被他拥的我差点喘不过来气,慌的我只好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我的爱,建立在你不能理解的自尊和平等之上。如果强施于人,我们都会很痛苦的。”
“我不准你离开…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他依旧紧紧拥着我,口吻是不容质疑的拒绝。
空气再次凝住,我似乎能听到已经碎裂的心脏又在逐渐归位。情不自禁的抬首对上他的深眸,“可是你的行为让我很失望;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想过我的感受吗?刚才的试探,已经把我对你仅存的幻想毁灭了,你真的不懂爱!”越说越委屈,一时间我也哭的泪雨滂沱起来。
“我怎么不懂爱?”他不服气的拥着我反问道。
泪眼婆娑的与他四目相交,我却无语。因为他的字典里没有爱,没有风花雪月,没有信任;只有宏图霸业,权利和地位。一干闲杂人等只不过是垫脚石。
见我不语,他滚烫的手从我的肩膀缓缓滑到腰肢,我整个人毫无预料的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上。见我眉头紧蹙,他用一贯的命令口吻道:“现在开始,你只用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别的事情我会去处理。”
咬紧牙关,我一边挣扎着掰开他的双手一边吓的惊叫起来,“你这个无耻之人,你不配和我在一起!”
“那你倒是说,我该怎么做?”他几乎是咆哮着抓起我挣扎的手臂放在他起伏的胸膛上,幽深的褐眸如一潭湖水般让人不解。
我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一样,三年后的相遇,孩子始终是他无法释怀的结。
我一时间心乱如麻,该怎么让他明白孩子就是他的开始让我大伤脑筋,孩子现在小好解决,可是一旦长大就很麻烦了。趁他注视着我,我咬咬牙狠了狠心,用尽全身力气向他的手臂处就是狠狠一口。不料他对此只是眉头微蹙,大手反而用力抓紧我的肩膀,刚毅冷峻的脸上表情肃穆的看着我。
惶恐之下,我费劲的挣扎了几下仍旧未果。他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手臂稍微加力,微眯着深眸折射出帝王的冷血。被他抓的地方袭来阵阵酸痛,这种足以令人抽气的生硬酸痛渐渐蔓延全身,疼的我浑身冷汗阵阵。对视着他那冷血的深眸,他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一时间我委屈涌上心头,停止一切挣扎泪说夺眶而出。
(P.S之废话:道行越高的人,对人的本性要求就越高。两人相爱,除了起初外表上的相互吸引,更多的是需要延伸到更深层次的真性情,而非表象的聪慧。如果性情合不来,再八面玲珑的人相处起来也会有累的一天。所以,这也是作者想表达本文男女主角在追求的一个主旨:“道不同不相为谋!”
另,这段时间一直在西安出差,白天事情特别多,晚上很晚才回到酒店。情绪酝酿需要时间,否则写出来的东西没法看…所以不能及时更新,请大家理解!)
二十五、宛若流星的生命之借刀杀人(1)
正当我哭的晕头转向时,下颌突然一紧,浑身骤然蹿起阵阵不安。
泪眼婆娑的看过去,却撞上一双透着不易察觉杀气的幽深褐眸,不自觉的浑身打了个激灵。还没来得及反抗,嘴唇却被狠狠的吸住。唇齿相交,呜呜哇哇之下,肩膀上突然一凉。接着是亚麻衣裙被撕裂的声音,随之空旷清凉的肩膀覆上一双滚烫的双手,不安分的游走在肌肤上。
静默的空气中蔓延着如火的暧昧气息,浓重的呼吸伴着低沉的呢喃,身体的每个细胞传来阵阵如针扎般的酥麻感。对上那双赤红色的褐色深眸,双手不由自主的划过他结实的胸膛,攀上他硕长的身躯,由最初的挣扎转为本能的迎合。
“你欠了我很多…”
“你欠我更多…”
“想让我怎么补偿?”
“让我回家!”话音刚落,口里便传来一阵咸甜交错的味道,湿热腥咸的液体缓缓溢出嘴角。刹那之间猛的一个激灵,沉沦的思绪在瞬间清醒起来。一阵羞辱感让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出他的钳制,一声清脆响亮的“啪”声之后,我浑身发抖扭头就走。
“王,霍姆斯那里发生了叛乱!”在我夺门而出之际,对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低沉的声音。
“看来对米坦尼的日程要提前进行了!”
“是,王…”
疾步之下,耳畔的热风呼呼的吹着,紧握着的拳头因愤怒而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身旁闪过一抹挺拔急促的身影,望着逐渐远去的刚毅背影;刚起死回生的心境又在霎那间坠入无底深渊,眼前一片绝望。
翌日,睡的昏天暗地的我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醒来,木讷的脑袋像灌了铅一样昏昏沉沉的。习惯在醒来后伸手拍拍沉睡中的儿子,却不料身旁空空如也。像被噩梦惊醒般我猛的睁开双眼,看着头顶依旧熟悉的壁画和四周轻柔妙曼的纱帐,我又像想起什么一样陷入深思。一股令人烦闷的热浪席卷全身,我木讷的坐在软榻上,看着空空如也的宫殿发着呆。
“以后怎么办?”这几乎是我每天醒来的口头禅,昨天因为偷看折子被哈尼发现,继而传到尼菲鲁拉嘴里,又被维西尔听到,所以被他以名义上的“休息”为由囚禁在这里。在别人看来,没被再次关入大牢已经是皇恩浩荡了,可这只会让我觉得更加苦涩。
用清水洗了一把脸,望着前面铜镜里的自己。一身普通的白色亚麻长裙,一头简单慵懒的盘发,不施脂粉的脸上看上去略许苍白。没有任何首饰装饰的头上和脖颈上显得异常单薄,看着镜子里陌生又熟悉的自己;一时入神,竟没注意到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脸庞,渗入亚麻衣裙上。
“小姐,吃早饭了!”拉卡尔从外面进来,把早餐放在那里等我。
伸手擦拭了一下泪痕,我愉快的转过身,“一会去找小家伙!”
拉卡尔赶忙四处张望一番,“没陛下的允许,我们去恐怕会被打发回来吧?”
一边喝牛奶,一边看着拉卡尔语重心长道:“跟着去就行了,出事我担当!现在孩子连个名字都没有,又不让我见,这是什么世道?”
“也是,小姐!那你快吃,我收拾一下咱们就出发!”
和拉卡尔达成一致,我便麻利的扫光所有的早餐,携手拉卡尔前往那个记忆中最隐蔽的神殿跑去。
沙漠里的气候干燥闷热,一年四季很少下雨。顶着如火的骄阳,眯着眼睛穿过走廊;一路上无视众侍卫,凭着之前残留的记忆摸索着前往走的道路,却感觉越走越偏。
“不对吧,小姐。这里好像不是通往那个神庙里的通道诶?”
“我记得是这条路呀?”
“不是,这绝对不是!”
听了拉卡尔的话,我这才开始仔细的张望四周的景色,眼前的殿堂很大。高大参天的绿色蕨类植物布满了整个庭院的走廊两旁,即使外面再热,到了这里也会顿感清凉。殿堂的外围大理石墙壁上雕刻着凹槽的精美节庆日丰收壁画,殿内六根圆形彩柱支撑着整个厅堂,看上去精致华丽却不失大气磅礴。一条敲到好处的走廊蜿蜒曲折,贯通着整个殿内外。高高的殿堂顶端,飘扬着几缕垂下来的悠扬幔帐,一看就知道是女性待的地方,而且身份绝对不一般。
这么庄重大气的地方会是谁待的?
我深深疑惑中,“难道我们真的走错了?”和拉卡尔对视一眼,突然感觉身后袭来一阵诡异的压迫。我俩吓的倒抽一口冷气,站在那里一地不动。
“大胆奴婢,竟敢擅闯太后寝宫!”背后一个成熟凌厉的女声传来,口吻中充满了质问。
犹豫片刻,拉卡尔吓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那里大呼,“奴婢拜见太后!”而我还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看着下跪的拉卡尔,又看看对面的一行人。
待看清之后,我再次傻眼。
因为斥责我们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图特摩斯指定调教我的女官哈尼。经过上次的穿小鞋事件,我已经不敢轻易断定这些人中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再将视线移至一行人当中那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她看上去四十多岁,身高适中,体态轻盈依旧玲珑。一张轮廓柔美的脸上画着恰到好处的精致妆容,浑身传来阵阵淡淡的清新香料味,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亲善慈祥的高贵气质。
她是太后,图就是特摩斯的母后了吧。
昂首仰望着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里面竟然有些紧张和别扭。这种交错的感觉不知道是因她是伤害自己的那个人的母亲?还是自己这身堪称寒酸的装扮?还是因她的装扮太过华丽高贵使人感到有股无形的压力?
一时间心潮澎湃,不知所措。
“泰莉,怎么这么没礼貌?竟然直视太后,还不赶快向太后行礼?”哈尼女官站在她的身边,优雅的向我提醒道。
经哈尼这么一说,我才尴尬的收回视线,手足无措的垂头站在那里不语。
太后看上去没怎么计较,反倒开始优雅的看着我,“把头抬起来!”她轻柔的声音悦耳的像是让人身处云端,让同为女人的我自行惭愧。
越是惭愧,我越是没来由的紧张,最后干脆赌气的站在那里不语。
见我如此,太后轻叹一口气望着前方,“哈尼前几日说的可是她?”
“回太后,是她!”一旁的哈尼马上狗腿的答道,继而走到我面前用胳膊肘碰了碰我。
得到哈尼的暗示,我只得识相的惦着亚麻长裙给太后行了个礼,“弗拉尔泰莉拜见太后!”
她显然被我这个没见过的礼仪愣了一下,优雅的点了点头后,便带着哈尼等一行人继续往前观光游园去了。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思子心切的我突然冒出一个拿捏不准的主意。既然她是图特摩斯的母亲,那我借助她的力量讨回自己的儿子,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主意敲定,便不假思索的丢下还在跪着的拉卡尔,我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前去拦住她们的去路,“太后请恕我弗拉尔泰莉鲁莽,有一事相求!”
太后淡然的看了我一眼,不悦的停下脚步。
旁边的哈尼马上急奔过来阻止道:“泰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怎么还这么鲁莽?”
看了她一眼,我直接顺水推舟的望着雍容华贵的太后诚恳道:“我鲁莽是因为太后是当今陛下的母后,一定知道为人母却被强行和自己的孩子分开的揪心滋味。陛下幽禁我仅六个月大的儿子将近半年,不允许我们见面。身为孩子的母亲,我却不能亲手照顾他长大。这实在有违人母的职责,请太后替我做主!”
她不解的看了我一眼。一定没有料到她的宝贝儿子竟然软禁我的宝贝儿子,于是正色道:“有此事?陛下为什么要幽禁你的孩子呢?”
“太后,我句句属实。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将我们母子分开?”这老太后一定认为她那强悍的宝贝儿子那么优秀,怎么可能会来软禁我这个乡巴佬的孩子?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这事我去问问吧,你过几日再过来找我!”说罢,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一行人便转向另外一个方向去。
一听她愿意帮我说情,我立马喜从心来,满怀感激的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只差没扑上去拥抱她了。
“小姐,你胆子真大,竟然敢让太后去和陛下说情!”拉卡尔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我后面道。
“那有怎么了,他们母子说话总比我直接去找他要容易的多!”历史上图特摩斯的亲生母亲是图特摩斯二世的偏妃伊西斯,为人温婉和善。图特摩斯三世是他唯一的儿子,又是当今的法老;她作为当今法老的亲生母亲去施加压力,自然比我的话要管用的多。
“那现在还去神庙吗?”
“不去了,你知道阿蒙神庙的萨伦尼祭司吗?”
“知道啊,他不是已经被赐死了吗?”拉卡尔和我边走边边八卦的聊着。
心中疑惑百出,为什么图特摩斯告诉我他没死呢?是不是有意隐瞒什么?正思忖中,又不知不觉的绕到了他书房附近。望着那座散发出浓浓书香味的宏伟建筑,想象着他忙碌的身影,我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对于他,我现在很迷茫。
对于以后的生活,我更迷茫。
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再这样下去,隐藏的斗志和压抑的思绪已经让我失去了自己。日复一日,让我对这里的生活越来越厌烦。也不知道离开了这里,还能去那里?
这里的侍卫虽然都认识,但我还是有些别别扭扭的。越向前走去,越感觉四周蛰伏着一阵令人发怵的尴尬气息。伴着这阵尴尬,收回飘渺的思绪;放缓脚步停在那里,窃听来自书房内阵阵激烈澎湃的议论声,“陛下,臣建议对她除之而后快…她说自己来自哪个什么未来的国家,说不定只是在糊弄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