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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一笑,泰莉没再接话下去。古埃及是没有特定的法律的,通常是由法老裁决,既然他说没事,那自己就真的不会有事。
看着又在转动脑筋的泰莉,图特摩斯心里有丝紧张,也留了好多好奇。知道她又在酝酿那些不知名的电子,赶忙趁势递来一件清爽的干净衣服,“换上吧!”
这么一提醒,泰莉恍然大悟,觉得浑身还真有点难受。垂目看着凌乱衣服上那粘糊糊的汗渍和血污,不知是心理的作用还是意念的问题?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传来,令手足无措的泰莉赶忙翻身,赤脚跳下来往帐篷门口飞奔。
看着泰莉那有些特殊的身体反应,眼尖的法老立刻察觉到了什么?紧随其后的跟着过来,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上冷汗淋漓。一边揽着狂干呕的泰莉,一边用他那比常人多了好几个心眼的精明脑袋回想之前军医的诊断结果。瞬间,那张刚毅冷峻的脸上蔓延一片悦色,嘴角勾起一抹优雅的弧度,有些心疼和狂喜的看着混混沌沌的泰莉。
呕了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的泰莉很是难受,眼冒金星的站直身体,不料大脑缺氧,浑身酸软。若不是被图特摩斯扶住,怕是要一跟头载到地上了。
“休息一阵子,待身体好点,我立刻派人送你回底比斯,好不好?”
看似商议的口吻,在泰莉听来却颇具命令的意味,于是不假思索的讥讽道:“我回底比斯算什么?”
“阿蒙霍特普一个人在那里,难道你不想陪他吗?”图特摩斯赶快转移话题,他当然明白泰莉说的是什么意思。
“想,可是我更想回娘家看看!”泰莉睁着眼睛,不急不慢道。伶俐的目光捕捉着图特摩斯那平静表象下的心思,这下两人之间的人情是扯平了,感情上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娘家?”图特摩斯有些诧异,继而又道:“先跟我一起去米坦尼,然后回到底比斯,之后我陪你回娘家,好不好?”以前从没听泰莉说过这个,怎么现在突然提起这个?本来心眼就多的图特摩斯下意识的箍紧了泰莉的肩膀,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想囚禁我?泰莉在心底冷哼一声,不免有些窝火的一口回绝,“不去!”语毕,还觉得不解气;想起以前从那些中国已婚女性同事们说的娘家,泰莉想也不想的拿来搪塞道:“你们打你们的仗,我回我的娘家,有何不可?”
满是疑惑的图特摩斯听泰莉又说了一次,不免有些好奇道:“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还没完没了了?泰莉心底有点烦躁和不悦,但表面上还不动声色的讥笑道:“是啊,法老每天那么忙,怎么可能顾得上这些七七八八的琐碎事情呢?”
“等米坦尼的事情处理完,我陪你一起回去?”图特摩斯是真的有些氦气。自从上次察觉到泰莉那有些微妙的变化,他就在琢磨着怎么才能更多的了解这个来历诡异的女人。如今她主动提到了娘家,自己一定得跟着去看看,说不定会发现什么。
看着那张满是诚意的脸,泰莉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继而拖着昏昏沉沉的身体转身回到帐篷的内室,甩给错愕中的法老一个冷漠的背影,“等有机会吧!”
在泰莉面前又吃了个闭门羹,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又紧张一点。图特摩斯满是疑惑的怔了怔,继而大步流星的走到帐篷外面。
夜晚的山谷十分寂静,冷风肆意的吹在每一个角落,呜呜的风声像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们在向活着的人哭诉。不远处矗立着的皇家军旗被这充满寒意的冷风吹的嗖嗖作响,不时的翻卷着美丽的波浪,犹如一朵绽放在夜空中的黑色曼陀罗花。
午夜十分,剩下的六万大军全部收拾妥当。
一声令后,全军火速赶至幼发拉底河西岸的码头,拿出在毕布罗斯建造的近三千只长约五十米的战舰,动作迅猛的上船,顺着河水向东急驶。
光线昏暗的豪华船舱内,在那双像钉子一样的深眸注视下,泰莉非常郁闷的穿上图特摩斯那件又长又宽大的白色锦衣长袍。质地上乘做工精良的长袍上时不时的发出阵阵高档香料味,令人心旷神怡。然而泰莉却黑着一张脸,不满的抬抬胳膊提提裙边,生怕走起路来会被绊倒。何况,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这事。
饱含笑意的看着像个发育不良的孩子一样的泰莉,图特摩斯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绊不倒你的!”
“谁知道呢?衣服穿在我身上!”泰莉冷哼一声。
卷起宽大的袖子,掂起绵长的下摆,泰莉小心翼翼的在甲板上试着走了几步,“到时候兵荒马乱的,求人不如求己!”正说着,眼前突然一黑,双肩也被人紧紧的箍着。
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吓的心脏跳动一下的泰莉慌忙挣扎着脑袋喘口气,却对上一双深的不见底的炙热眸子,“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也会保护好你的!”边说边把泰莉又摁在了起伏的胸膛上。
这人的怪异动作越来越频繁了!泰莉表面不语,心底却兀自的滋生出一阵柔软和酸楚。
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图特摩斯有些宠溺的松开泰莉,握着那双有些冰凉的小手调侃道:“我们乘船前往幼发拉底河,还用得着你走路吗?”
“原来是这样!”泰莉恍然大悟。动了动身子,泰莉试探性的扫了一眼气势慑人的图特摩斯,“那个沙梯死了吗?”
“只是受了重伤!”图特摩斯淡淡的回复道。沙梯受伤,对埃及的攻势确实大为有利;不过袭击沙梯那东西,真的过于奇特,于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泰莉,“那个东西是什么武器?”
他迟早会问的。想了想,泰莉露出一丝笑意,尽量用简略的言辞说明手枪的基本情况,“那是我家乡另一个国家研发的一种战斗武器,是给士兵们佩戴的手枪。它是一种机械,需要硝化纤维,硝化甘油,中定剂,二硝基甲苯和有机物按相应的比例混合制成的子弹,才能发挥其火力十足,杀伤力极强的功能。”
听起来比较复杂,但图特摩斯还是饶有兴趣,看着神情自若的泰莉深究道:“硝化纤维,硝化甘油,中定剂,二硝基甲苯和有机物是什么东西?”
“呃,他们是一种化学物品,混合在一起能产生巨大的震慑力!在我家乡的另一个文明古国,他们的祖先早在西汉末东汉初就开始用硝石、硫黄、木炭或其它可燃物为主要成分做成的火炮用来炼丹。到了公元前十世纪北宋的时候,就有记载说当时的兵工厂用火炮,混合蒺藜①火毬,毒药烟毬等原料配成的火药雏形,这种初期的火药威力并不大;只是在两军交战时,用来速燃,纵火、发烟或散毒。”反正说的再清,也不见得能做的出来。何况,火药用在战争中,也不是这个时候。想到这里,泰莉便按自己拟定好的计划,不厌其烦的滔滔不绝起来。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远至神话传说,近至现代化的科技;一时间,说得不亦乐乎。
原本以为泰莉的性格内敛,不善言辞。不想她说起话来竟然头头是道且脉络清晰,主次分明。先不说她口中那些新鲜的词语和事情,光那言辞表达就足以说明了她是个受过很好教育的人。一时间,像捡到宝一样的图特摩斯再次露出了赞赏的目光,“时间不早了,你去里面休息一会儿吧!”看着脸色苍白,满脸疲惫的泰莉,图特摩斯又悔又心疼,像是商量又像是命令道:“马上就要登陆了,你在船上好好的待着等我回来。”
心底一闪而过之前的米吉多战役,泰莉心底也升起一股后怕,想也没想的便乖乖的点了点头。
清晨的曙光投射在豪华的船舱内。
太阳冲破云层,滑过鱼肚白的朝霞,缓缓在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河面波光粼粼,不时的泛起层层耀眼的金色光晕。
看着前方不足两里的东岸码头,图特摩斯带着整夜未眠的倦意走出船舱。双手背后,胸有成竹的站在豪华的甲板上;挺拔修长的身躯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宛若骁勇的荷鲁斯战神一样,浑身透出天生王者的气魄。
新王国十八王朝时期的埃及帝国,其疆土和昌盛将迎来新的巅峰和篇章!
已经快速退至幼发拉底河东岸的乌苏里瑞等将士们望着滔滔河水,大大的松了口气。念在伤亡惨重,大军也迫切需要喘口气,乌苏里瑞便下令在此休息驻守,以防不测。心情颇为沉重的几个副将感叹道:“这下看那旱鸭子的埃及军拿什么来追?”
“是啊,好歹东岸这边所有船只都是我们控制的!”另一个副将附和道。
人群中一片静寞,众人满脸疲惫。
后面第一排的弓箭手中突然出现一阵骚动,几个人交头接耳低声道:“你们看那是什么?前方那群黑压压的东西像激流一样向东岸逼近。”
“好像是向这边行驶的船只…”石桥整理收集
“附件的船只不是都被我们控制了,下令不准流动了么?怎么还会出现大批量的船只?”随着距离的渐渐逼近,原本骚乱的队伍扩大至混乱,一些眼尖的士兵们紧张的叫了起来。
清晨的阳光伴着迷蒙的薄雾,装载着密密麻麻战士们的战舰正气势如虹的成排顺流飘来。清晰可见那直冲云霄飘扬的皇家军旗和帆桅,宽大的战舰甲板上,站着密密麻麻的弓箭队和攻城用的投石器。其雄伟的阵势让刚喘了口气的米坦尼军惊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也忘了迎战。
“弓箭手,放箭!放箭!马上放箭!”情急之下,一旁的副将气急败坏的指挥起来。
可现在的战士们那还有心思战斗?
战士们吓的面如灰土,手忙脚乱。眼见形势不对,马上仓皇而逃。几个得力副将痛心疾首的看着乱作一团的军队,又看了一眼还在震惊中的乌苏里瑞,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君臣之礼,托起他和重伤的沙梯在其亲卫队的掩护下仓惶潜逃。
埃及军并未料到米坦尼军队会瞬间瓦解,落荒而逃?在没有阻力的情况下,密如雨林的士兵们像下饺子一样,秩序井然的在河岸登陆。一路清扫没来得及逃掉的米坦尼剩余党羽,兵锋直抵幼发拉底河东岸仅十里的军事据点尼雅。
为祭奠逝去的五万大军,全军一鼓作气,血战到底,迅速控制了米坦尼在幼发拉底河的军事据点尼雅。趁热打铁,为了安抚情绪激昂的士兵,图特摩斯不得不同意了士兵们的请求,毫不留情的毁了米坦尼西部这座美丽的城池。反正,这是侵略来的土地,在俘虏来的土地上大方施舍,是他身为法老兼统帅迫在眉睫的决定。
规划整齐的街道上瞬间兵荒马乱,遍地狼藉,到处翻滚着呛人的浓烟。
令人窒息的气流中,城中心一些重要地段时不时的传来震耳欲聋的建筑物倒地撞击声,宽敞的马路上时不时传来孩童妇孺的惨烈哭声。
“~蹚…蹚…蹚…蹚…蹚~”的烈马像劲风一样横冲直撞,席卷之处,血流成河…
嗜血的图特摩斯亲率五十人的精骑部队,一路沿途追了不下十里,还是没有发现米坦尼国王和王储的影子。随行的精骑毫不甘心,在米坦尼王宫的后宫里俘获了三十名姿色上等的后妃。
到处透着奢糜气息的后宫里,一群媚骨天生,衣着飘逸的妃子们吓的花容失色,放声尖叫。惊慌失措的看着突如其来的侵略者,满脸泪痕的妖媚女子中,胆小的瘫软在地,胆大的大叫饶命。
总是比常人多出几个脑袋的图特摩斯不屑的扫了一眼这群妖娆的女人,又淡淡的看了一眼随行的精骑,若有所思道:“带回去吧!”
此言一出,三十几号妖冶妩媚的女子一怔,随即立刻明白了什么。
她们以后的生活将会猪狗不如,过着比丧家犬更加屈辱悲惨的生活。与其这样,不如死了干脆。一时间,一群面如灰土,目瞪口呆的贞烈女子们在奢靡的大殿里哭闹了起来。披头散发的美女们撞墙的撞墙,歇斯底里大哭的大哭,场面好不热闹。
(蒺藜①:念JiLi,一年生的草本植物,茎横生在地面上,开小黄花,果实也叫蒺藜,有刺,可以入药。或一年生草本植物,茎平铺在地上,羽状复叶,小叶长椭圆形,开黄色小花,果皮有尖刺。种子人药,有滋补作用。)
第九章 宫廷风暴(1)
冷眼扫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图特摩斯显然有点腻烦。
奢华的中央大厅里,众美女依然在闹。刚毅冷峻的法老淡淡的扫了一眼随行的副将,眼波流转,机智的两位副将马上巧妙的领悟了法老的意思。转首,横眉冷眼对着这群泪眼婆娑的美女们大喝一声,恩威并施道:“都给我安静!你们若说出你们的国王和王储去了哪里?就可以好好的继续活下去!”
“不知道…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几个拼命挤眼泪的美女哽咽起来,像骂街的泼妇一样,用那瘆人颤抖的尖锐嗓音大叫着回复道。
在场众人的面部肌肉均不同程度的微颤几下,更有夸张的几人干脆捂起了耳朵,以防止鼓膜被刺穿的危险。
满脸寒霜的看着这群又哭又闹的女子,图特摩斯不知不觉的想到了远在码头的泰莉。她除了面对自己时会伤心落泪,其他场合遇到一些特别委屈难过的事情,她一概不在别人面前掉眼泪。始终保持着她那冷傲的姿态,以至于有时候他自己都怀疑泰莉是不是冷血女人一个?有时候想想,她这样也好,至少知道自己保护自己。
法老也是普通人,对自己心有所属的人当然也会不知不觉的对比起来。见到她的同类,会不知不觉的比她们的外貌,比她们的举止,比她们的修养还有她们的内涵。总希望自己中意的泰莉就是那个令万人膜拜的完美女神,不仅仅有着引人注目的外表相貌,还要有着足够的胸襟气度和修养内涵…思绪嘎然静止,回过神的图特摩斯又冷眼的扫了一眼厅里那群哭闹的女子,平静的淡淡道:“先把她们“请到”底比斯压压惊,国王怜香惜玉,自然会来接她们回去的?”语毕,便转身离开。米坦尼的老王和王储一定是给自己留了足够的后路,准备东山再起才丢弃了这群女人。与其在这儿干等,不如回营地重新部署,来个彻底清楚。
“是,陛下!”副将双手抱拳,对着那个倨傲的背影深深的行了一个军礼后,便转身命令手下的士兵们连拖带拽的将这三十几号又抓又咬的妖媚女子押回营地。
每天看着河岸的太阳升起又降落,泰莉百无聊赖的欣赏起这艘守卫森严的皇家战舰。
记得以前看过一部奥斯卡奖影片《埃及艳后》,里面有拍到埃及托勒密王朝时期的战舰,那战舰金碧辉煌,气势宏伟,造型磅礴。如今自己亲临这十八王朝的皇家战舰,发现这气势和规模果然不是盖得。这艘镀金战舰外面包裹着青铜护甲,整体长达五十米,前后呈优雅的月牙状。船体的细节设计精致严谨又不失庄重威慑,外观宏伟壮阔又霸气十足,充分将埃及作为一个帝国所蕴含的霸主气势发挥的淋漓尽致。宽敞明亮的船舱内装饰豪华,四周支撑的镀金圆柱上刻着精美的丰收彩色图案,厅内应有尽有的摆放着和宫里一样的家具和装饰物。主坐的后面有道画着图案的屏风,从外面的厅里到后面的休息室中间,还有道用水晶串联起来的帘子。到了后面的休息室里,空间依然大的出奇;空旷奢华的场地上,错落有致的摆放着两个宽大舒适的软榻和休息的高床软枕。
欣赏完豪华的内室,泰莉又无聊的从东边转到西边。看着外围那几层折起来的镀金舱门,不得不佩服人家的设计周全,安全贴心。
不知何时?这艘皇家战舰上涌现出一匹宫廷侍婢,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午餐。这一现状看的泰莉目瞪口呆,其中不乏她之前的贴身侍婢拉卡尔。
“王妃,该吃午饭了!”看着目瞪口呆的泰莉,拉卡尔依照规矩,带领一行侍婢马上过来给泰莉行了个优雅的宫廷礼。
像是受了电击,泰莉稀里糊涂的扫了一眼行着宫廷礼仪的拉卡尔等人,“你们…你们说什么?”
“奴婢们是说,王妃您该吃午饭了!”拉卡尔谨慎的带头,抬首虔诚的望了一眼不解的泰莉,沉着的垂目回答道。
整个船舱突然静了下来,众人心里也滋生了一股紧张和压抑。立在那里的泰莉许久不出声音,满腔怒火的望了一眼船檐外面的天空,又一动不动的看着大气不敢出的拉卡尔等人。脑海百转千思,将满腔怒火压在心底,看着依旧跪在地上拉卡尔,口吻慵懒的淡淡道:“起来吧!”是谁不经自己同意就对外宣布?他简直是自大成狂的王八蛋。
“谢王妃!”拉卡尔等人赶忙谢礼,起身离开。虽然自己以前做过泰莉的贴身侍婢,两人也曾亲密无间,可如今的泰莉变的冷漠的让人找不到她曾经的丝毫亲和,冷傲的就像个女王般令人不敢亲近。
“以后不必拘礼!”泰莉依旧淡淡道,犀利的眼神盯着欲转身的拉卡尔,“是谁?让你这么称呼我的?”
听着淡淡的质问,在后宫混的也有资有辈的拉卡尔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泰莉那淡淡的口气里可是带着毋庸置疑的怒火和慑人的气魄,那股由内而生的威慑惊得她不由自主的止住脚步,浑身冒汗的垂首道:“是…是法老!”
“那你是我的侍婢?还是他的侍婢?”泰莉依旧不急不慢,语气轻淡,她不是存心为难拉卡尔。
这…这不是两难么?直冒冷汗的拉卡尔又是一怔,瞬间面如灰土,无言以对。
神情似水的泰莉柔柔的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拉卡尔,满脸笑意。拉卡尔却如临大敌的跪了下来道:“回…会王妃,奴婢是…是奉命侍奉您的!”
“知道就好,我没让你叫我王妃之前。这话,是不能乱说的。”泰莉继续柔柔的看着拉卡尔,“知道吗?”精简的话想把刀子,割的拉卡尔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是…小姐,奴婢知错了!”
“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泰莉莞尔一笑,将手伸在拉卡尔面前,回到以前的和颜悦色,口吻也没了那股压力,“起来吧!”
一头雾水的拉卡尔有些惶恐的点了点头,又木讷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泰莉微微勾起一抹微笑,突然调皮的弯腰抓起拉卡尔的手臂调侃道:“他的命令是他的命令,但你是我的侍婢,就好比我的妹妹。在做事情前,要先和我商量是否可行?否则被那些好事的揪出把柄,出了问题,你说我管不管?”
也差不多成精的拉卡尔赶忙点点头,“是拉卡尔不对,现在已经明白了!”
“那我刚才的表现?”泰莉防不胜防的盯着拉卡尔的眼睛,“怎么样?”
受宠若惊的拉卡尔又是一阵惶恐,紧张的抹了一把脑门的冷汗大拍MP道:“吓死奴婢了!”
看着只抹汗的拉卡尔,泰莉突然恶作剧的哈哈笑了起来。既然要让他尝尝自己当初的感觉,那自己现在就得反客为主,相近一切办法做的更加漂亮更加逼真更加辨不出真假。现在拉拢宫里的侍婢,稳固自己的台阶,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而已。
简单的吃了点午饭和水果,泰莉很是无聊,这十多天的金丝雀生活让她有了足够的精力来筹谋自己的计划。看着没有恢复营运的冷清码头,以及那空旷辽阔的土地上透着厮杀后的荒凉气息,商人本质总是不时的影响着她,“一会儿陪我去岸上转转吧?”眼下兵荒马乱,城镇家园等许多建筑需要修建,一定蕴藏了很多商机。
“小姐,接到消息,陛下今天就到这里了。那边刚打完仗,很不安全的!”拉卡尔透着一丝担忧。
“他回来他的。有你们这么多人,有什么好怕的?”泰莉不以为然,突然,胃里传来一阵直抵喉咙的恶心干呕,泰莉本能的伸手捂住嘴巴。
眼尖心明的拉卡尔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马上关切的呈来一个晶莹透明的青苹果,“来,小姐,吃点这个就好了!”
泰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表面若无其事的接过来啃了两口,心里便开始回想着最近的食物味道。御厨们加的辅料越来越酸,而自己也似乎偏爱这种味道。有时候这种酸味若不到位,自己甚至不愿吃东西?天呐,自己快成了生孩子的工具了?
头皮一阵接一阵的发麻,令泰莉感觉那头栗色的长发都被冻的竖了起来。再侧目看着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面那层细微的汗毛已经全部竖了起来。
自己会让他在没露端倪前解决掉,现在眼不见心不烦。泰莉不动声色的起身走到栏杆边上,“走吧,出发吧!早去早回!”
知道执拗不过,拉卡尔只得乖乖的行了个礼,转身叫过巴赫,带这六个暗中保护法老的贴身武士跟着。
这种排场,泰莉不喜欢但也不反感,或许是习惯了的缘故。想起自己刚独立成人那会儿,父亲不也担心的天天派保镖跟着,生怕被人劫持?如今这种架势,自己早已练成抗体不敏感了!
沿着舰船和码头的梯子下来,顺着码头的反方向,一行人谨慎又神秘的走去。
走了好一会儿,一片残垣断壁伴着薄薄硝烟的场面进入众人视野。从此刻的破烂程度上推断,这里一个月前还是个繁华热闹的码头交易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