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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将手伸向裘尚书。
裘尚书一看,吃惊道:“你是断掌?”
段纹身子一颤,脸上露出万分悲切的神色。
她说道:“大人,民女知道,凭民女这样的手,是不能进宫的,民女也并不是那么想身居后宫,可
是…”
她哽咽了一下,说道:“民女真的是别无他路可走。若是就此回去,民女…”
说着,她已经泣不成声了,裘尚书看着她,说道:“你本无意进宫,是你家里人逼的?”
段纹点点头,说道:“民女父亲早亡,家里只剩几个哥哥,前些日子听说朝廷来江都选秀,便急着
替我报名了。现在他们已经拿了朝廷的银子,还答应好好照顾我娘,要是又见我回去,他们肯定…”
裘尚书明白了几分,说道:“此去京城,前途未卜,就算入了宫,也是艰险万分,你真的要听从你
哥哥们的意思,进宫去吗?”
段纹没想到,自己的萝,娘,哥哥,都不曾关心过自己,这个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大人,却能对她
说出这样的话,不禁又心酸了几分。
她勉强笑了笑,说道:“我这样的人,来到这世上,本就没给任何人造过福。我爹是当初江都的知
府,才高八斗,两袖清风。几个哥哥们也争气,家里那样昌盛,可没想到,竞生出我这样一个断掌的女
儿。家里忙让人来给我看相,便算出了我命克六亲。我名叫段纹,似乎,也是那时候取的。果然,在我
七岁时,我爹便死了,家中一下子便败落了起来,直到现在,哥哥们只能沦落到以经商为生。后来,大
哥千托万托,才让媒人给我订了亲事,准备让我去一户人续弦,可没多久,那人竞病死了。从此,无论
哥哥们怎么想办法,也再没有媒人愿意来我家了。因为我,我爹英年早逝,我娘一生郁郁寡欢,订了亲
的人家却要办丧事…或许,也只有天子才能不被我所克了,大人,除了宫里,我真的不知道,找还
能去哪里…”
裘尚书沉默了一下,看了看她的手,说道:“命里之事,虚无飘渺,不足为信,姑娘不用太在意。
姑娘就将手包扎着进京城,这事我不会多说,只是日后到了京城,就看你的造化了。”
“谢谢大人!”段纹激动道:“大人…大人真好!”
裘尚书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决定进宫,那便好好应付,说不定你在江都命途多舛,到了京
城,却是另一番天地。就算断掌能克人,可宫里的人都命硬,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克得了的,不用太担
心。’’
被他一说,段纹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竟笑了出来。
“船头风大,姑娘还是先进去,到时若是病了,只怕会不好。”裘尚书说道。
“嗯,多谢大人。”段纹说完,福了身,转身走向船舱。
走了几步后,她忍不住回过身来说道:“大人,您的女儿看到木雕一定会很开心的。我爹一向讨厌
我,可有一次,他却说要去外地一趟,可能会给我带些东西回来,我那时整整高兴了半个月。只是后来
…传来的是他的死讯…”段纹怅然了一下,马上又笑道:“所以您的女儿若是收到了您的礼物,一
定也会高兴好久的!”
裘尚书说道:“多谢姑娘了。姑娘的父亲,一定很爱琴?”
段纹奇怪了一下,点点头。
“原来如此。”裘尚书说道:“听到姑娘的名册时我便愣了一下,奇怪姑娘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名
字,现在却是明白了。”
段纹低下头去,黯然地看着自己的手。
裘尚书说道:“有把古代名琴,名字就叫‘断纹’,而鉴赏古琴又以身带断纹为最好的依据。姑娘
的父亲,必是极其喜爱古琴,所以便为女儿取名叫段纹,却是个琴痴,也是个爱女之人啊。”
“断纹…”
听到他的话,段纹呆了。
爹确实爱琴,也收藏了好几把琴,甚至有一把听说是一百多年前的琴,被他当成至宝…
竟有一把古代名琴叫‘断纹’,断纹,竟是古琴的象征…
她的段纹,竟不是说她的断掌吗?
爹…是喜欢她的?像喜欢琴一样喜欢她?
眼里的泪快速掉了下来,段纹急着擦了一把,道过一声“谢谢大人”便慌忙跑进了船舱。
裘尚书站在船头,看着她的背影淡淡地一笑。
张公公说的对,她这样的女子,确实是皇上喜欢的。或许,这样一个悲切的少女,在日后真的能得
皇上宠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正文 段纹3
断纹…名琴…
想着尚书大人的话,第一次,她在入睡时露出了笑容。
爹,有着那样俊美的容颜,那样温和的笑容,那样大的才气,就像…就像现在的尚书大人一样。
她就知道,爹是喜欢她的,是爱她的。
“断纹”,她叫断纹,琴,好美,她的名字,也好美。
那天后,她喜欢一个人在心里偷偷的笑,喜欢偷偷看着总是爱伫立在船头的那个人,喜欢躺在
床上,想着他的容颜入睡。
她注意着一切与他有关的谈话,知道了他家在京城,今年二十八岁了,有一妻一妾,有两个女
儿,也知道了他的名字一—裘炜。
她明白,对他,她是带着幕,可她也明白,往往,爰与慕是在一起的。
十八岁,她离开了依恋而又伤心的家乡——江都,抛弃了自己的未来,准备在高高的宫墙内孤寂一
生时,却遇上了让自己看一眼,便再也不能忘记的人。
他是年轻有为的大官,她是一个出身低微的煞星,他一言一行都是那样优美雅,她除了会哀叹
身世凄苦,什么都不会。
她不敢奢望太多,只是祈求上天能让她这一生多看他两眼。
终于,她也和别的姑娘一样,那样期待自己能被选入后宫,能在皇上身边有一席地位。
那样…她就可以和他待在一片土地上,可以在某些特定的场合,看见他了。
如呆真能那样就好了。
船行了几天,在金洲靠了岸。
坐了几天船,很多娇滴滴的姑娘都受不了了,张公公身体也有些不适,便没有继续赶路,而是在
驿馆住了下来。
入夜,其他人都疲惫地早早上床了,段纹精神却有些好,看着窗外的月光,心怡地走下了楼,到
了驿馆的后院中。
夜静静的,墙角传来桃花淡淡的香味,闻着这气味,向前走了几步,在月光下看见点点桃花,总
算见到了点春天来临的迹象。
春天,好美的季节。
这桃花美,这月色美,这夜也美。
好像自从他出现后,什么都美了起来。
忍不住,她转过头,抬头看了看楼上的某个房间。
熄着灯,他是不是也早早上床去了?
看他在船上的精神似乎还好,难道也是累着了吗?希望休息一夜,明天就会好好的。
正想着,身后却传来脚步声。
段纹回过头,竟意外地看到了裘炜。
裘炜一笑,说道;“原来是段姑娘。”
他竟还记得她的名字!
听到他说段姑娘,她心中一时竞抑制不住的兴奋。
心里砰砰跳着,她有些颤抖地说道:“大人…还没休息么?”
裘炜说道:“还早,睡不着,便出来走走。这些天在船上,姑娘身体还好?”
段纹点点头,说道:“多谢大人关心,我很好。”
看了看天空,她忍不住问道:“大人,听说到了京城之后,选秀的竞争会很激烈很可怕,有可能还
会死人,是吗?”
裘炜笑了笑,说道:“是离京城近了些,姑娘越来越担心了?”
段纹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裘炜说道:“也{殳有那么吓人,只是言行举止多注意些,凡事留心一下,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
防人之心不可无’就好了。在人面前不要太露锋芒,韬光养晦,大智若愚,那样,才不会让人当作眼中
钉。”
“韬光养晦,大智若愚民…”段纹默念了一下,说道:“大人,我知道了,就是在别人面前要装
得傻一点,笨一点,那样别人就不会把你放在眼中,当成敌人,是吗?”
裘炜笑道;“姑娘果然聪慧,我正是这个意思。”
听见他的夸奖,段纹在夜色中红了脸,说道:“大人,谢谢您,我会记住的。”
这时,裘炜又说道:“只是姑娘,真的决定好了吗?”
段纹沉默了。
她知道他说的什么,也知道,他和自己一样,似乎也不认为进宫是什么好事。
前些日子,她是真的谈不上决定,只是受着命运的摆步,而现在,她却是真的决定了。
至于进宫的原因,她不会说,一辈子也不会说,她会将这原因在心里永远保存的。
她抬头轻轻一笑,说道:“大人,我决定好了,不会后悔的。”
良久,裘炜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也好。”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说道:“姑娘…~早
些休息,我先上去了。”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段纹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耳边回荡着他最后的话,记忆里,那话的语气有
些黯然,可记忆,却又是那样‘恍惚。
驿馆的屋顶上,一个手拿铁链,三十左右的男人如一只野狼般盯着院中的段纹。
裘炜走到拐角的黑暗中,正要进门上楼,却又忍不住回过了头。
她还站在原地,看着他所站的方向,只是他能肯定,自己早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了。
屋顶上的男人突然直击下来,甩出铁链,紧紧缠上了段纹的腰。
“啊——”
段纹惊叫一声,立刻便被男人带入了怀中,跳出围墙便离去了。
“来人!”裘炜大喊一声,急忙跑到了后院的马厩旁,骑上马就追了上去。
好一会儿,驿馆中的守卫才冲到后院。
段纹穿着一身白衣,在夜色中很是显眼,驿馆周围也没什么复杂的遮蔽物,裘炜一直都跟在铁链男
人的身后。只是他虽然魁梧,轻功却也不差,裘炜在马上只能保持看得到他,却怎么也接近不了。
这样追了好久,驿馆的人也}殳赶上来,裘炜正担心着,段纹的白衣竟一下子失了踪影。
裘炜急忙策马追到前方,却是一幢幢大大小小的房子、棵棵树木。
这样的情况照说他是不该乱闯的,自己不是那些武林中人的对手,去了也是送死,可他还是下了
马,在各个角落着急地找了起来。
男人的步子渐渐不稳起来,喘着粗气快步朝前走着,到一培废墙后,一下子将她扔在了地上。
他面露凶光,红着眼睛,像是一只在夜里发了狂的野兽!
段纹恐惧地看着他,使劲全身力气往后爬着,然后眼睁睁见他一下子扑了过来。
正文 段纹4
“啊一—救命啊!”
裘炜听见声音,立刻沿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男人一下子扯下段纹的衣服,竟疯狂到让手指甲在她颈间抓破了皮。
“不,不要,救命啊…”
段纹哭喊着,正绝望她想一死了之,却竟外地听到了裘炜的声音。
“大胆,驿馆的人你也敢动!”
男人立刻抬起头,竟{殳有看到人。
他站起身,身体似是极度痛苦地慢慢走近废墙,手上的铁链抬起未,正要挥出,裘炜却突然从废
墙后站起来,将一块石头直直砸向他。
男人一扭头便躲开了,挥出铁链,将裘炜拉了进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段纹又是失声一叫。
地上的裘炜用力撑了撑,想要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男人慢慢走近他,他往后爬去,艰难地靠在了一棵树旁。
男人抬起脚,几乎马上就要踩断他的喉咙。
裘炜却突然一挥手,朝他洒出了一把白色的石灰粉。
男人痛叫一声,捂住了眼睛,踉跄着脚步重重喘着气。
裘炜看出来,除了眼里沾了石灰,他似乎是正强忍着另一种痛苦,正是这痛苦,让本来武功高强
的他虚弱了起来。可他就算再虚弱,自己也是拼不过他的,只能趁机快点逃走。
不容再想,裘炜立刻站起身,拉了段纹便跑。
听见脚步声,男人一边擦着眼睛,一边追了过来。
裘炜拉着段纹拼命地跑,不敢朝驿馆方向去,只能朝地形复杂的地方逃.这样还能把身后的人甩
开些距离。
没跑多久,投甩开身后的人,地面上又一下子空旷起来。
那n.贼眼里沾上的石灰并不多,还能追这么远,也许马上眼睛就好了,更何况,就算他虚弱又看
不见,凭裘炜和段纹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并不是他的对手,情况一下子格外危险起来。
段纹哭道:“大人,您走,别管我了…”
裘炜朝前走了几步,竟在不远去看到了一只小船。
对了,他们似乎是又跑到江边来了!
裘炜拉了她,快速朝小船跑去。
船头的一个年轻男人正弯腰绑着船桨,似要划船去江里。
裘炜拉了段纹上船,立刻说道:“兄台,快,快走!”
年轻人愣了愣,狐疑地看着两人,似乎不想听他的话。
裘炜说道:“有人追我们,那人发了狂,见人就杀,兄台再不走只怕有危险!”
年轻人一听,便撑桨划动了船。
此时正是顺风,船行的速度很快,一会儿便离开了岸边。
裘炜和段纹一起紧张地看着岸边,心里期盼着船再快些,再快些。
拿铁链的男人追了出来,立刻就看到正向江心划着的船,跑到岸边,船却已经行远了。
先前担心他还能飞到船上的两人看见他站在岸边并未行动,这才放下心来。
船舱里放着鱼,年轻人这么晚出来,似乎是要去捕鱼的。
段纹扶裘炜坐下,着急地问道:”大人,您怎么样了?”
裘炜摇摇头,却忍不住皱了皱眉。
段纹朝他背上一看,果然依稀瞧见了他肩上磨破了的衣服。
“大人…”
“我没事。”裘炜说道。
这时,年轻渔夫走进船舱,点燃了一盏油灯。
船舱渐渐壳起来,照出了两人狼狈的样子,也照出了段纹被扯破的衣服内,白皙胸乳的一角。
段纹一心看着裘炜的肩膀,并未注意别的,裘炜将她往身后一推,对慌忙低下头去的渔夫说道:
“兄台,我是当今的礼部尚书,这位姑娘是要被送往宫里的,刚才被一个胆大包天的n.贼追赶才跑到
了你的船上。幸得兄台相救才让我二人逃过一劫。”
“礼部尚书?你是当官的?”渔夫吃惊遭。
“正是,现在那n.贼只怕还在岸边,到明天天亮n.贼应该就走了,救我们的人也会到,所以希
望兄台能让这船在江心留一夜,待我二人脱险,必定会好好答谢兄台的。”裘炜说道。
渔夫忙跪下身道:“不敢不敢,能救大人,是小人三生修来的福气!”
裘炜扶起他道:“那多谢兄台了。”
渔夫看了看他身后的段纹,说道:“那…那小人去撑桨了。”说完,便出了船舱。
裘炜按着肩,‘慢慢坐了下来,段纹坐在他身后,低头拢着衣服,沉默着。
渔夫偷偷嘌了嘌里面的两人,心里暗暗作着打算。
那男的自称是当官的,他却不怎么信。一个当官的,怎么会和要送到宫里的女人半夜里被人追?他
说是n.贼在追他们,自己又没看见,怎么信?说不定这一男一女只是一对j夫n妇,夜里私奔被
发现了呢?他帮了他们,不见得有好处,说不定还会引祸上身。
退一万步讲,他真是朝廷的大官,就算答谢自己,能答谢几两银子?能让他还得了赌债吗?能够他
娶个老婆吗?说不定还{殳他腰间那块玉佩值钱。而他身后那个女人…那漂壳的脸蛋,那只是瞟了一眼
就让人受不了的奶,若是能给他做老婆,白天拿出去让人羡慕,晚上自己睡,这**滋味可不是几两银
子能买到的,天香楼里那个姿色还不如她一半的骚婊子颜娇娇一晚上还要五两银子呢!
救他们,往最好了想就是得个几两银子,不救他们,往最坏了想能得一块玉佩,这最坏的都比最好
的好,他为什么要冒险救他们?
“大人,您不该这样冒险的,我,我根本就不值得您这样冒险。”船舱内,段纹哭道。
“段姑娘…”裘炜刚要说话,胸口便一阵疼,忍不住咳了出来。
“大人!”段纹忙扶住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渔夫进来说道:“小人水壶里有些水,大人喝些。”说着,将水壶递向段纹。
段纹拿了水壶,立刻递向裘炜;“大人,快喝些水。”
裘炜接过水,喝了几口,一边递回水壶,一边又轻轻咳了两声。
“好些了吗?”段纹着急着问道。
裘炜点点头。
渔夫看了看他,接回水壶,又走出了船舱
过了一会儿,只听船内的裘炜说道;“段姑娘,我有些头晕,想躺一会儿。”
“好,您快躺着。”段纹立刻扶他在船舱内躺下。
又是一会儿,渔夫问道:“姑娘,大人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段纹听着裘炜均匀的呼吸,轻声回道:“他似乎睡着了。”
渔夫走进来,低头叫道:“大人,大人?”
段纹说道:“他受了伤,又累了,就让他睡着。”
渔夫不理她,用力推了推裘炜。
裘炜却什么反应也没有。
渔夫便二话不说地摘下了他腰间的玉佩仔细看了起来。
“你做什么?怎么拿他的东西?”段纹说着,要去拿回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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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推开她,拿玉佩到灯下看了一会儿,高兴地收到了怀中。
“你…你抢东西?”看了睡着的裘炜一眼,段纹隐约感觉到了危险。
渔夫回过头看向她,慢慢将视线移到她破掉的衣服后。
段纹忙用胳膊挡在胸口,朝后退了退。
渔夫带着笑慢慢朝她逼近。
“大人,大人一”纹朝裘炜喊了两声,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被逼得退出了船舱,不禁回头看了看后面翻着波浪的江水。
渔夫突然扑过来,拽过她便按在了船头。
“放开,你放开我一”
渔夫一手抓去她的一只胸乳,一手迫不及待地去扯她本就破了的衣服。
“啊一,大人大人一”段纹哭着大叫裘炜,她心里本是绝望的,却不曾看到裘炜真的从船舱爬了起来。
他悄悄拿起一张鱼,走到船头,一下子蒙在了渔夫头上。
渔夫站起身来,裘炜立刻拿将他缠住,对段纹大喊道:“快舱里有根铁棒,快拿出来!”
段纹忙爬起来,跑进船舱,找到了铁棒。
“快,朝他的头打!”
听见裘炜的话,段纹举起铁棒对着渔夫,却发着抖,怎么也打不下去。
“快,快啊!”裘炜拉着鱼不让渔夫挣脱,着急地大喊道。
段纹闭上眼,终于狠下心朝着渔夫一打,却只打到了背,力道也不大。
裘炜放开鱼,抢过段纹手中的铁棒,对准渔夫的头打下去,却被鱼中的他躲开了。
裘炜拿着铁棒不住的打,渔夫一边躲,一边努力从鱼中出来,身上挨了几下,却都不是致命的地方。
眼看渔夫离的边缘越来越近了,段纹焦急地看着这一切,想帮一帮裘炜,在船舱看了看,却没找到其他
东西。
最后,终于在渔夫挣脱鱼的那一刻,裘炜手中的铁棒一下子重重打在了他头上。鲜血从渔夫头上淌了下
来,段纹不禁捂住了嘴。
渔夫一下子冲到裘炜面前来夺他手中的铁棒,裘炜紧紧握着铁棒不曾松手。
两人在船头纠缠了起来,几次都差点掉进江里。
渔夫手上抢着铁棒,脚不住地踢打着裘炜,裘炜与他比起来,体力上明显要逊色一些。
最后,裘炜确定自己是打不过他的,便使劲将他往船边推,想将他推下船去。
两人终于扭打着到了船边,踩着了鱼,裘炜瞅准时机,将渔夫使劲推下船去。渔夫在掉下船的那一霎拉
住了裘炜脚下的鱼,将他也带了下去。
“大人!”段纹惊叫一声,忙跑到了船边。
裘炜跌落到水中时一松手,铁棒沉到了水底,水性好的渔夫立刻将裘炜朝水底按了下去。
裘炜脚底缠着鱼,水性也没渔夫好,又失了先机,一下子便挣扎不起来了。
段纹‘晾慌地看了看船上,急忙伸手去解船上的船桨,拿起船桨便死劲朝渔夫的头打去。
这时她完全慌了神,只知道他再不死裘炜就要死了.拿著船桨疯狂地打着渔夫的头。
两人周围的江水慢慢变红,渔夫也在遭了一次猛击后渐渐松手,放开了裘炜。
“大人,快上来!”段纹忙喊道。
喝了好几口凉水的裘炜看了看渔夫,用着最后的力气朝船边游去。
段纹将船桨伸向他,让他抓住船桨爬到了船边。
正当段纹拉着裘炜上船时,渔夫游了过来,死死抓住了船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