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我们走远点吧,好讨厌,大表哥干嘛那么耳目聪明。”假装没事的转过头,朝着远处走出,可惜一看就觉得很假呢。
朝着大哥比了比手势,跟着过去了,就怕乱走又碰上那堆男女,今天的寿宴那尔布大人怕是没法尽兴了,不过真想回去以后去硕亲王看看,在皇亲贵戚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也不知道皓祯会受什么罚?
“对了,二表哥,你知道吗?…”这事儿本来是不能摆在台面上说的,毕竟是宫廷里的事,不过他也是见过小燕子的,免得下次看到紫薇,还奇怪还珠格格换人了呢,和柔也没隐瞒就把事情夸张的描述了一遍,特别是小燕子的惨状,她让人去辛者库看了一回,听说小燕子从不肯听话,每次都要大闹一场,然后一顿暴打。
“五阿哥没有动静?”皱着眉头,福隆安可是听说这个五阿哥对小燕子好到了极点,以他的性情,不可能如此淡漠。
“不知道了。”一摊手,景阳宫她懒得去,所以没什么消息。
又聊了会儿,不敢多留,很快回去了,那一对也说好了,兰馨的笑容可是灿烂。
五格格发飙
也不知道这个皓祯是不是脑袋被马踢过了,硕亲王已经努力暗示让他快些离开了,没想到他竟然还一本正经的去了后院,那里可都是显贵的年轻人呆的地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本该风流倜傥、前程远大的儿子傻愣愣的在大家的鄙夷眼神中走了进去,半点没有发现主人含怒的眼神。
小心的擦着汗,也不知道该和那尔布大人说什么?
就算人家只是一个承恩公,但却是皇后的阿玛,他一个小小的贝勒,竟然这么砸场子,岳礼一直引以为豪有这样一个聪慧的儿子,如今他最后悔的也是有这么一个眼睛浆糊的儿子,今日之事一定会有人参到皇上面前,皇后稍后就会知道有人将她父亲的大寿变成了一场闹剧,到时候自己的王府可就是俎上肉了。
“硕亲王,你这儿子,真真是有趣啊。”抬起头,原本还愉悦的那尔布脸色泛青,就算你岳礼是亲王,好歹他还是皇上的岳丈,他的寿辰就让你这个儿子带了一个重孝的女子给砸了,白衣素花,你不是来咒人的还是什么?
“那尔布大人恕罪,小儿莽撞不懂事。”硕亲王怎么不知道分寸,他在朝堂上树敌不少,若是真的连那尔布这么个老好人都给得罪了,明儿个他头上的顶戴就这么给去了,怎么也要好话说几句。
“快二十的人还小,我原以为京城纨绔子弟就多隆最出名,可是人家最近出息了,也懂事儿了,没想到当初那个慈悲心肠懂得放母狐的皓祯贝勒倒是糊涂了,前阵子的歌女的事儿我还当是以讹传讹,如今看来,这女子莫不是精怪变得,怎么把一个好好的贝勒弄成这副德行。”睨着眼睛,嘴上直接甩出难听的话语,那尔布很不爽,这个皓祯不是爱炫耀吗,爱显摆吗,把别人家的孩子比下去吗,自家的孙子也老被压着,没机会出头,如今犯事儿了,不踩你几脚他可不解气。
旁边的人听着也是一阵轻笑,本来大家对歌女的事情都只是私下的说说,谁也没想撕破脸的当面骂人家的不是,今天他自个儿犯浑,竟然做出这种缺德又没脸皮的事情,那尔布如今这姿态也算是给面子了,没把人直接轰出去就该谢人家了。
岳礼的脸上被讥讽的真是红一阵青一阵,他能说什么,自己养的混账儿子,自己没好好叮嘱能怪谁,雪如怎么出门的时候都没有好好的说他,竟然放纵这么个狐媚子把皓祯弄得连常识都不懂了,难不成真和皓祥说的,这个歌女就是有法力的妖怪,竟然把自己的儿子和福晋都勾了魂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岳礼一阵寒颤,若真是如此,回去一定要找个高人道长好好给看看,千万不能因为一个妖怪毁了他们家的基业啊。
寿宴要开始了,和柔和兰馨准备跟那些女眷们一起去用餐了,福隆安兄弟俩顾忌着也就没有同行,这不,出事了。
正打算穿过花园,走到前厅去的和柔突然眼前闪过一身白衣,吓得她忙扶住兰馨,这光天化日的竟然有鬼。
兰馨也被吓了一大跳,就看到眼前一团白色的身影,这边又没什么人,莫名的蹦出来这么个吓人的自然是惊魂未定。
定睛一看明明是个女子,而且有脚有手,看背影似乎也没披头散发,并不像那些神鬼蛇怪的,和柔刚才被吓到的心情一下子转为恼怒,这个院子里竟然有人这么没规矩,而且一身白衣的,她的玛法过寿辰,怎么可能让自己府里的人穿成这副样子见人。
“什么人?”吓到了她们竟然也不回头,不会是混进来的不三不四的人吧,眯着眼睛,也有一丝危险,和柔厉声质问道。
白吟霜吓一大跳,刚才皓祯说看到了五阿哥要去问候一声,让自己先在这里等他,看到这么漂亮的一个大院子,她忍不住到处欣赏就走远了,没想到这里的园子越走越深,却是景致越发的精致,没想到一看就把时间给忘了,刚才想走快些回去,没想到遇上了人,一看那衣服就知道是贵人,害怕和刚才的那些爷一样说话不好听,就躲远点。
微微颤颤的转过身来,低着头盈盈的一福神,还真是弱质纤纤哪,“给两位姑娘请安。”
白衣飘飘,头上还有一朵小白花,这还真是好啊,原来还有人这么不长眼,在这种时候给人不痛快,兰馨也没见过这么大胆的,今天是什么日子,就这么出现在这里。
“你是什么人,跟谁来的?”没看见来人的脸,和柔也没忘白吟霜那里想,一听她说姑娘就知道不是什么达官贵人的女儿,要真是刚才也都看到了。
“回姑娘,我,我是硕王府的侍女,跟着皓祯贝勒来的。”白吟霜被和柔的气势一压,心里也有些慌了,大眼睛里开始泛起泪水,害怕的回答着。
白吟霜?和柔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看,穿孝服,小白花,还真的是那个白吟霜啊,真的和容嬷嬷说的被弄进府了,没有金屋藏娇,直接就放自己身边了,皓祯果然是强大如其人啊。
“既然是王府的奴婢,怎么连规矩都不懂。”兰馨看到和柔的脸色也想到了那时的风言风语,一想到有这样一个人给她们女子丢脸,还一副我没错的模样,真是让人恶心,连她这个好说话的人都忍不住挑刺,“本格格还没见过这么能的奴婢呢,竟然自称我,柔儿,我们以后和皇额娘提一提,让她给硕王福晋提个醒,别在外头给人丢脸。”
难得看到兰馨挤兑人,和柔想想自家玛法的寿宴肯定是被这个小白花给毁了,心里也是来气了,她根本就不想理会她们,怎么她们还喜欢自己送上门来讨打啊。
和柔也是柔柔的笑了笑,看起来真是高贵无暇,“兰姐姐,别这么说,人家也是没办法,你看她可是戴孝之身呢。”
乍一听和柔温柔的解围,吟霜还以为是遇上贵人了,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想要道谢,却听得下半句话,这一口气咽到了喉咙真是难受。
“不过听说有个戴孝的姑娘怎么把自己送到哪个王府贝勒的房里了,连我们这种在深闺之中的格格都听说皓祯贝勒和一个歌女亲亲我我,毫不知耻,真是为她爹感到羞愧啊,老人家尸骨未寒,女儿就这么浪荡,还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说不定就是被气死的,这样的女儿养了还不如不养,额娘一直说这种女儿不如送到那种地方,省的给家里丢脸,看这位姑娘也是个开脸的,一定觉得那人给我们女子丢脸了吧。”捂着帕子,娇声的对着白吟霜说笑,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指桑骂槐呢。
白吟霜的脸一下子煞白,嘴唇颤抖,好像受了什么打击,竟然扑簌扑簌的就掉豆子了。
用帕子掩起自己的冷笑,才这么几句风凉话就让你难受了,那到了外头听到别人那些难听的话不是要去自尽了,既然想要做贞节烈女,当初就别那么快爬上人家的床,既然已经不要脸的做了那种事,就别怕别人说,又要要名声,又想要名份,她还真是鱼和熊掌兼得,哪那么容易?
“吟霜,你怎么了?”说起来这出戏还真是有趣了,半路上,皓祯这一个大男人竟然也出来了,后头跟着的不就是被乾隆管着的五阿哥吗?
“给五哥请安。”笑语盈盈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和柔很有礼的福了福身。
“给两位格格请安。”安慰着怀中美人的皓祯也没忘记规矩,不过就是慢了些,让人就是觉得怎么敷衍。
“五妹这是怎么了,吟霜姑娘可是得罪了五妹了?”一看吟霜满脸的泪痕,好不伤心的样子,五阿哥的怜香惜玉之心马上起来了,皱着眉头虽是询问,语气里的那种质问感觉怎么那么强烈呢。
挑挑眉,怎么五哥看到了新美人就不要旧美人了,调侃的朝着永琪看了看,似乎是在询问小燕子的事情。
被和柔清澈的目光看着有些心虚,不过看看吟霜姑娘满脸伤心,而两位格格什么事儿都没有,而且身份摆在那里,谁对谁不对自然一目了然了。
这么想也更有底气了,“五妹,吟霜姑娘的爹刚刚去世,你们可别说什么话刺激了她,人家一个弱女子够可怜的了。”
一副为白吟霜不平的表情,让和柔看着真是手痒,皮笑肉不笑的刚想讽刺回去,这个皓祯竟然大胆的插话了。
“五格格,我敬你是位格格,可是你怎么能这么伤害一个弱女子呢,吟霜究竟是犯什么错了,竟然让你如此苛责,她手无缚鸡之力,又是如此温柔的一个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呢?”也不知道白吟霜哽咽着说了什么,这个皓祯竟然身子一挺,一下子跑到和柔面前,对着和柔就是一阵咆哮,差点没让和柔一颗心跳出来。
永琪也是被皓祯这般无礼的举动吓到了,就这么尴尬的站在旁边,心里可是为皓祯哀悼了,五妹从生出来到现在一直是皇阿玛、老佛爷的宝贝疙瘩,从没人敢这么和她说话的,这个皓祯这次怕是要出事了,自己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这么的没眼色呢,永琪想要明哲保身,身体也慢慢的远离咆哮着的皓祯。
“怎么回事?”听到这边的动静声,福隆安正好在不远处,顺着声音就跑了过来,一看到皓祯竟然敢当场责骂柔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下子把这个咆哮贝勒一掌推开,皓祯没有准备,一下子被推倒了地上,没有形象的摔了个底朝天。
福灵安和其他几位贝勒爷也都过来了,一看到又惊又怒的和柔,还有地上满是灰土口中还不断责问的皓祯、旁边哭哭凄凄的白吟霜,真是恼怒在心,真没事找事。
“二表哥,让人去和玛法说一声,找人把富察皓祯赶出去,这里是什么地方,是承恩公的内院,一个小小的婢女没有人带着私自闯入,要是丢了东西谁担待。而且这个婢女竟然冲撞了我和兰格格,我才提醒几句话就哭起来了,难不成我还要欺负了你不成,一个小奴婢罢了,皓祯贝勒就这么怒气冲天的来责问本格格,真是长见识了,什么时候硕王府上的一个小婢女比皇家的格格更加的尊贵,难不成皓祯贝勒是要我去给她请罪。”
冷笑着指着跪在地上不敢说话的白吟霜,瞪着眼睛,气势逼人的质问皓祯。
“还是说,她一个守孝女子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府上带出来的女眷的档次还真是不错,人家都是福晋、小姐,硕王府竟然带个侍女,或者说是个暖房的侍妾,怎么,硕王府竟然连个福晋都没有了,还是贝勒爷有了这么个俏丫头都不要额娘了?玛法好歹也是承恩公,你一个贝勒就算没有诚心的来贺寿,也不要带这样一个晦气的人来冲了这里的福气,我可不知道原来鼎鼎大名的皓祯贝勒是这般不仁不义的人,自己愿意找一个守孝期间不收贞洁的不要脸的女人便罢了,竟然还要咒别人,本格格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今日之事我一定原原本本的上奏皇阿玛,让他好好看看皓祯贝勒怎么的文武双全,哼。”
和柔的一番话真是说得爽快,把皓祯的底子都给掀没了,台面地下的事情都掀到了桌上,连着白吟霜的那张脸也是丢尽了,虽说她本来就没什么脸了。
甩甩袖子,对着永琪也是没有好脸色,帮着别人欺负自己的妹妹,看我到时候不挤兑你。
福隆安对着皓祯也是怒火中烧,敢欺负他将来的福晋,她可是自己想要捧在手心里的人,努力的哄着宠着,本来就没法见上面,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开开心心的事情就这么被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给坏了,最重要的是今天富察皓祯丢大脸了,连带着他们姓富察的也一起倒霉。
这时才到的永琮还有几个小家伙正好看到和柔的发飙,一向嘻嘻笑笑的五姐竟然这般大怒,再看看地上狼狈不堪的一堆男女,想想就觉得恶心,哼哼的也不给好脸色。
“皓祯贝勒真是好本事,连五姐都敢责骂,宫里没人敢对五姐从没说过重话。”永琮也是冷言冷语,把程度加深,让皓祯更是心惊肉跳。
和柔被冲撞了,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得了一顿质问,这事儿马上就到了那尔布的耳朵里,一听又是那两只闯的货,对着硕亲王直接阴冷的说话,“硕王爷,麻烦您的好儿子带回去吧,连五格格都被弄得发脾气了,您儿子可真厉害。”
在场的可是都听到了奴才的话,直接等着看笑话了,难得看这么一出好戏呢,宫里的,宫外的,连歌女什么的都出来了,岳礼这回真是脸丢大了,本来就没什么好姑娘愿意嫁过去了,如今,更别想了,连五格格都敢骂的人,别的姑娘家嫁到你家还不得被折磨死,谁家舍得把好好的姑娘送进你们府上去受罪,而且估摸着今晚皇上就要大怒了,数不准岳礼的顶戴花翎都要出事了。
呵呵,大家看戏,看戏,这么一出闹剧真是好看呢。
除非她死了
被一群奴才们拉扯的要弄出府去,皓祯也是没了面子,但是脸色还是会看一点的,听五格格这么一顿骂,还有大家嘲弄的说法也发觉吟霜的一身孝服有问题,想想在这样下去连阿玛都要保不住自己了,还是土灰了脸准备带着吟霜出去。
“皓祯,都是我的错,格格,您怪我就好了,不要迁怒皓祯,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一看到几个健硕的人要来拉自己,白吟霜这才明白自己给皓祯惹了什么祸,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扑到地上哀求。
真是受不了这种姿态,和柔拉着兰馨根本就不想看这个女人,什么都是你的错,既然知道了还要跟来,那何必还要事后忏悔?
“哼,带出去,你们还在做什么?”对着旁边的几个壮汉喊道,一点情面也不给,在这么嚎下去,外头的人都知道了好好的一个寿宴就变成了别人的闹剧了,她的脸能丢,但是玛法的,皇额娘的不能丢。
白吟霜还想叫唤什么,被突然出现的硕亲王下了一大跳,一看到那里还在拉扯着的白衣女子,脸上青筋暴动,“混账,还不把你的人带走,还要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回去给我进祠堂对着祖宗忏悔,你去说说你做了多少糊涂事了,没有清醒前不需出来。”
看到一脸难堪的皓祯,和柔心里真是爽快啊,被训了,被骂了,算是知道什么叫丑态毕露了吧,竟然要在这种地方丢人现眼,好人家的姑娘可没这么大胆的,还想扯住自己,还真是幼稚。
“硕亲王,若是要教养子女还是回家吧,不过这件事情可是瞒不过皇阿玛的,或者硕亲王该想想怎么回复皇阿玛的质问为好,毕竟您的好儿子可做了一件那么漂亮的事情。”和柔心情不好,看谁都不爽,这个硕亲王也不是好东西,若不是他的缘故,他的福晋怎么会去外头抱过假的,若不是他偏爱这个儿子,怎么由着他乱来,进门的时候就看得到白吟霜的孝服了,还不是没说什么就这么放进来,如今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也是他纵容的。
子不教父之过,这句话还真是有道理,如今他出来撑场面也是必须的,谁让皓祯头上顶的是硕王爷儿子的身份呢。
“五格格,这事儿?”岳礼正斟酌着想怎么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事,要说完全搪塞过去是不可能的,但是若真让皇上知道了,再加上皇后的怒气,估计这个儿子就这么废了,连带自己的圣眷也要没了,竟来的硕王府该如何还不知道呢,只期望能够让五格格消消气,毕竟皇上、皇后都如此看重,本来事情就是因为五格格发怒了才会如此不可收拾。
“这事儿不会这么算了的,您的好儿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是对着本格格说了不少好话,连带着你们府上的丫头也是没规矩,竟然还想拉扯本格格,皇宫里的金枝玉叶到了外头原来就这么不稀罕,随便什么人都碰的,啊?”都已经快走了,和柔又被岳礼话语拦了下来,眼角更是抽抽,好样的,小的没道理,老的也是这般厚颜。
“硕亲王,今日那尔布大人大寿,这些事情还是过了今日再说吧,那尔布大人在门口已经等了许久了。”福隆安对于硕亲王这般的说辞也是轻蔑,不过脸上并未表露出来,只是抬头比了比正在门口等着的那尔布,明显人家的脸上可不怎么好看。
看了看那尔布的脸色,岳礼也不再说什么,推了推皓祯,让他快些走。
永琪在一旁看着也是直摇头,心里更是在想刚才自己的话语,到时候和柔和乾隆说的时候会不会也一并带上,他今天也是说要来参加寿宴才能从宫里出来的,要是还犯错,估计皇阿玛以后也不会再想管他了,他还想靠着这次表现好一些能够减刑,只有自己出去了才能帮小燕子逃出那个鬼地方。
一想到刚才从宫里出来的时候碰到令妃,听到的那些话语,真是太让人心疼了,小燕子竟然在那种地方生活的那么辛苦,每天都要干粗活,还吃不了什么好东西,有时候那些恶毒的管事还要打她,他就心疼啊,还好令妃娘娘保证过,说已经通了路子,让人以后对小燕子好一些,这样自己才能够更加的放心的去表现,不过听这话心里对令妃娘娘的感激也是上了一个台阶。
寿宴的事情到了晚上自然就传进了宫里人的耳朵里,硕王府又干了什么缺德事,一天的功夫可就传遍了大京城的,当然那尔布皇上老丈人的身份也是有用,人家指指点点的,只要是硕王府的人,别管是大人物还是小丫头,见着了都要问几句,“哟,你们府上的贝勒爷竟然带了个守孝的白衣女子去国丈爷的寿宴讨骂?”
这份大脸还这是丢的连人都不认识了,富察一族的族长为此大发雷霆,让岳礼在族人面前完全大丢脸子,就连府里的女眷一段时间之内也别想去其他夫人府上的什么活动了,见着她们就是一顿嬉笑的,出了门估计也是败兴而归。
“好个岳礼,真是教出来的好儿子。”乾隆在长春宫里听到和柔难得的愤懑的神色,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更听到那个皓祯竟然指着和柔严厉的质问,直接一拍桌子大发雷霆。
“他是个什么东西,还敢管教朕的格格,一群蠢货!”
看乾隆用力的拍桌子,和柔也是讨乖的走过去,感动的拿起乾隆的手,就是一阵说,皇阿玛,犯不着为了这种人自己生气,他就是一个贝勒而已,还好现在选秀还没有开始,之前您不是还说他是个好人才,想要好好的指个格格过去吗,现在他原形毕露了,也算是好事,我受点委屈就算了,要是别人家的好姑娘嫁过去了,白白的糟蹋了一辈子,到时候人家想着是您指的婚也不敢说什么,背地里还不得怨您的不是。”
听女儿这么说,还心疼自己怕自己把手弄伤了,乾隆心里就是一阵柔软,虽说为了祖宗基业是要多生养儿子,但是女儿也好,像柔儿这么个女儿,又贴心,又懂事,还会帮自己解气,再想想那个永琪,竟然还偷偷的跑去辛者库,那里是主子会去的地方吗,还有令妃,别以为让自己的宫女去了,他就不知道,竟然贿赂了管事说要对那只笨鸟好一些,难不成真是被拐了心神,竟然对这么个东西那么上心,全都是一群睁眼瞎的,还是自己的女儿好,之前就偷偷说那个假的不像自己这么有气度,也没宫里格格的气质,不像其他人只会说些好听的话,仔细一听,其实都是空的,只有真正对自己好的才会真心实意的说实话!
“皇上,这事儿虽说不大,可是好歹也让人看笑话了,而且一个亲王,一个贝勒爷这么没有肚量,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臣妾按说不得干政,只是这样的人放在要位上,还真是让人不放心,听说这个皓祯是个宠妾到了极致的人,连自己的额娘现在都比不上那个歌女了,若是将来有了福晋,说不准就是个宠妾灭妻的东西,连人伦纲常都不遵守,这朝堂上的法度什么的会不会也…”皇后话只说半句,下面的皇帝自然是有所察觉的。
“皇后说的朕已经想到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亏他还是朕进口夸奖过的,竟然给朕如此丢脸,若是别人说起来,难不成是朕不能辨别好坏了,要重重的罚。”皇上其实想的最多的还是自己的面子,之前在宫里他可是亲口说皓祯文武双全的,现在这种糊涂事做出来不等于是直接甩了他的脸吗?还好没直接说要把人指给他,要不得就毁了哪家闺女的终身大事了,到时候可是丢大脸了。
脸上的冷意一目了然,旁边的几个小家伙可是帮着和柔把事情详细的说,不止从和柔的角度,还有旁边人的说法,外头奴才们的流言蜚语什么的,事无巨细都给夸张的表演了一番,特别是十二和十三的对话模仿的真是活灵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