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好孩子,只可惜他他拉氏不行,这样吧,再给他一个。”皇太极也已听过风波,不甚高兴:“身为侧福晋这样失了端庄还了得,硕塞也是因着朕才抬举她,干脆再送他一个,分一分宠,送谁你自定吧。”
“是。”哲哲顺了心愿,真高兴。
这样看来,董鄂敏秀与董佳若云当中便有一个要成为硕塞的女人,可惜这两个女孩子却还什么都不知。
非但如此,她们还因为接到董佳氏的暗示有人相助而沾沾自喜。
终于初选那天到了,时辰到,董鄂敏秀与董佳若云忐忑地站在体元殿的队列里,等待太监与嬷嬷们过来观望容貌。
自从吴良辅调任永福宫,他的干弟弟徐源新官上任三把火,有意在这次选秀中好好卖力表现,博得皇太极的欢心。
但事与愿违,有更显贵的人来做决定。
算算时辰到了,孟古青来到了体元殿,与她同行的还有乌云珠和淑哲,哲哲和几位妃嫔,也来凑热闹。
秀女们四人一排,共分六列,董鄂敏秀和董佳若云正好被安排站在最后一排相邻的位置,她们两个手捏着帕儿,暗中交换着什么。
孟古青悄悄走过去,抬头仰望了一下,她们有点心慌地停下了,一枚铜钱从帕中掉下来。
“这是…”原来是心里没底赌正反面呢。董鄂敏秀脸庞略圆,看上去比瓜子脸的董佳若云多了几分大方与稳重。孟古青笑了笑,友善地捡了起来,交去她手里。
“谢谢。”敏秀眸光闪动,温柔一笑,身旁的若云有些嫉妒地抿紧了唇。
谁人不知皇上最宠爱索伦图,可惜只有孟古青能成为他的嫡福晋。若云这样想着,有点不快瞧了孟古青一眼。
虽然她与敏秀的年纪如此相近,这一眼却是高下已分。
孟古青心里有数了,回头看看哲哲。
哲哲已走过来,凤目微眯还未开口,一群秀女便已屏紧了呼吸。
“你是董鄂敏秀吗。”哲哲站在敏秀面前,瞧了一会儿有几分喜欢,想起了硕塞,开口问。
“是。”敏秀出列来,恭敬地回道。
哲哲回首,徐源亲手捧来了一个大木盘,木盘中有列位秀女做的荷包或福袋,荷包下方吊坠着木牌,上面写明了姓名。
敏秀所绣的是一只粉色的福袋,上面有着“招财进宝”。“招财进宝”是孟古青曾在皇太极圣宴时所献之物,当时得到了满堂彩。
看来此女用心良苦,哲哲很有些满意地赞道:“你很不错。”
“谢皇后赞赏。”敏秀喜上眉梢,完全没有发现身侧的若云含着怎样的目光在偷窥。
若云本是同盟,可是完全被冷落在一旁,嫉妒令她失了立场,接下来,她有些焦灼地拿目光寻着庄妃,希望能得到鼎力相助。
庄妃站在娜木钟的左侧,只得视而不见。
娜木钟观察入微地发现,很敏感地咳嗽一声,轻笑地说:“庄妃妹妹,她在瞧你?”
“不是,是在瞧姐姐呢。”庄妃为难地皱了皱眉:“我只是陪客,姐姐。”
庄妃被停了牌子,成为宫中鄙视与同情的对象,若要成事,唯有借刀杀人。
娜木钟不知不觉成了刀,此刻念及海兰珠燃起了怒火。海兰珠迟迟未到,再不趁机下手怕要迟了,她忙走了几步对哲哲道:“皇后,这个孩子不错,留下吧。”
“那就过了吧,初选,这两个都要了。”这两个女孩子都不错,哲哲没有舍弃的理由,于是点了点头。
董鄂敏秀和董佳若云欣喜地出列,若云得意地微仰下巴,面飞红霞,却不觉遗漏了孟古青眼中闪过的一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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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失身秀女下
广阔的大殿上还有其他人在端详这些秀女。
乌云珠思亲情切,庄妃有意成全早些见上一面,因此特别安排好了时辰令乌云珠伴着淑哲到永福宫请安,这样顺便携带了又显得不为刻意,一举两得。
此时,面对着两位亲人,乌云珠有许多话想说。但孟古青在她身前挡着,她便有些惶恐。
敏秀和若云很快发现了,目光情不自禁地移向前方又很快收回。哲哲还没有下令退下,她们只能忍耐。敏秀懂事地沉默,若云却厌恶地皱了皱眉,对乌云珠微微点头。
同仇敌忾的暗示么,不过了了。孟古青见状站开一些,回首微笑。
乌云珠顿时肩儿微颤,脚尖向后缩,怯怯的眼睛含着水珠儿。滴蜡的事她永远也无法忘怀,不甘就这样深压在心底。可是面对孟古青,她便如猫儿见虎,条件反射。
若云看在眼中更生气了,向前一步便想说话,敏秀急忙伸手,搭住了她的袖子。
正好哲哲这时点了点头:“行,你们这组先下去吧,再换一组来。”按照进度每天检阅四组,一组二十四人。虽然不多,也颇费时间。
待到十天过去,数百名秀女将会全部经过初选,适宜之人过关。
若云庆幸地抿住了舌尖,跟着其他人一同向哲哲谢恩。她与敏秀过了初选,将会被安排在储秀宫留宿,等待复选,复选之后再经皇太极亲自检阅,便可飞上枝头做凤凰。
这才仅仅是第一步,若云的心便已经活跃起来,忍不住胡思乱想。在退下前,她又深深地望了望庄妃,想要暗示。
庄妃不无嫌弃地微偏了头,躲开了,有点后悔答应董佳氏的请求。
若云美则美矣,如此性情却与董佳氏所言不符,只怕会惹来大祸。
幸好直到第一组顺利地下去了,海兰珠还未至,总算令此二人趁机过关。庄妃有所安慰地想,至少敏秀看上去还不错,二女之中,她比若云更教人放心。
当夜留宿在储秀宫的秀女们一共有十六名,敏秀和若云如愿被安排同住。
东厢的第二间属于她们,第一间是正红旗的格日乐还有博尔济吉特的哈沁同宿,她们一个十七岁,一个十五岁。
没有占住第一间,若云有些不满,待到夜深人静她和敏秀藏在被窝里,说起悄悄话来。
要说的话很多,兴奋的若云从选秀的心情说起,不知不觉讲到了海兰珠的身上。
“其实我想见宸妃娘娘,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能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海兰珠是天下男人的梦想,女人的仰望。若云很羡慕。
“若是我们今天见了她,恐怕就选不上了。”越是美的女人越骄纵,越容不下旁人。敏秀忐忑地眨了眨眼,对若云道:“你别说了,隔墙有耳。”
“怕什么,那些下人我都使过了钱,没有人会偷听。”若云想当然地直言不讳:“我们已经过了初选,就是‘小主’,那些太监宫女哪敢得罪我们,我们都有可能得到皇上宠幸,将来就是他们的主子。”
“小心使得万年船。”第一间房住着博尔济吉特的秀女,身份非常。
“她是谁呢。”若云已打听过,却打听不来。
众人讳莫如深分明表示大有来头,况且这个姓氏,已经有了许多暗示。敏秀加紧劝道:“不能得罪她,我们要忍耐。”
“她长得又不美,还不如那个格日乐一半呢。”不过,哈沁的性情倒很温柔,完全不娇气,若云不免有点轻视。
“不要说了,睡吧。我们安心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了,明天早起还要练规矩。”和若云同伴,敏秀也感到颇为重负。
短暂的一夜很快过去了,第二天,由苏布达亲自调教这十六名秀女们穿着花盆底走御花园的石子路,所为端庄仪表。以后会陆续有新人加入进来,越先开始的越占便宜。
若云悄悄地观察着,格日乐似乎并没有特别被优待的样子,有些放心了。
大家练了一柱香都有些累了,哲哲的另一名心腹卓玛带来了点心。众人一瞧,都挺好奇。
“这是蛋糕。”卓玛笑嘻嘻地夸奖:“孟古青格格想出来的,真不错呢。”
“是啊,格格真是聪明得让人羡慕。”虽然孟古青此时不在,众位秀女都很认真和识趣地夸赞她,希望将来的相处能从中得益。
哪怕,实际上压抑着厌恶和鄙视也要这样做。
“诸位小主们先歇歇吧,用过点心再聚齐。”卓玛引领着诸位秀女,要带她们走。
“嬷嬷,我想在近处略散一散。”内急,若云脸色微红地举起了手。
“小主自便。”卓玛一望便明白了。
若云拉着敏秀出列,在宫婢陪伴下离开,这一去竟然留恋忘返。
“回去吧。皇宫可不是随便乱逛的地方,若是冲撞了贵人,我们可担待不起。”越走越远,敏秀开始紧张地劝她。
“怕什么,你怎么就不想想也可能遇见皇上呢。”若云悄悄地依在敏秀的耳畔,充满幻想地感觉着:“若是真的遇见皇上我就不用复选,直接飞上枝头。你猜皇上是封我常在,还是贵人呢。”
若云对自己的姿色很有自信,也很兴奋。相比之下,敏秀并不及她美丽。
“你不要这样,太危险了。”两人同伴选秀本是为了加大成功的可能,而现在看来显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敏秀真后悔。
她们已不觉走近了假山的廊洞边。四下无人,若云越发大胆,竟想起了乌云珠:“等我得到皇上宠幸,一定要为乌云珠报仇,敢欺负我们家的人,臭丫头。”
“那是格格。”孟古青的好运天下难寻,敏秀羡慕地制止若云:“惹不起的,她在皇后跟前一句话,就能决定我们的命运。”
“凭什么她能当八阿哥的嫡福晋,我们却要伺候老头子。”皇太极虽然至尊,终究已经衰老,若云想想有点不甘。
“你胡说什么呢。”敏秀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回头望宫婢相距几尺未曾贴身,方才有几分庆幸。
但是很可惜,她们离开以后,有一个出乎意料的身影从廊洞里钻出来。
孟古青远远地盯着她们,露出一丝微笑。没有多久找到这儿来的索伦图也来向她倾诉。
“我看到那些秀女了,我讨厌她们。”因为选秀心情不好的人不止是海兰珠,还有为她分忧的索伦图,他很想要孟古青的安慰与帮助。
“那怎么办呢。”孟古青笑他天真:“难道你不喜欢,她们就不存在了吗。”
“送给别人吧,孟古青,你跟皇额娘说把她们通通送给别人。我不许任何人伤害我额娘。”这些天索伦图常在海兰珠身边,察言观色也有这样的心情。
“怎么可能,那么多人呢。”孟古青叹气。
“至少那两个不行。”索伦图哼道:“我刚刚过来看到有一个特别像董佳氏的,我讨厌她们。”
“那我也没有办法。”欲擒故纵,孟古青假装独善其身。心里却也有数,依着哲哲的脾气,多半会将董鄂敏秀赐予硕塞,至于若云的归处却又是谁?
索伦图在一旁催促,孟古青于是假装不经意地随口问道:“八阿哥,你有几个哥哥?”
“我有几个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索伦图不太高兴,突然脑中一闪,冒出了主意来:“对啊对啊,把她们送给五哥,五哥对我最好了。”
“我也知道小五爷是好人。”孟古青想了想,居然想到了一个人选。
豪格重症卧床已有两年多了,不问政事地在做透明人。硕塞和他同病相怜,彼此投契,但相处的时光却很少。
皇子私下结党素来是大忌,况且豪格的处境尤其尴尬和危险。多年前,豪格的岳母莽古济公主,因犯下谋逆之罪被身为弟弟皇太极凌迟处死,牵连甚广。
当时受到凌迟酷刑的皇眷无数,盛京充满了哀嚎声,也平息不了皇太极的怒火。
当初,豪格为表清白,甚至不惜亲手杀妻,处置了莽古济的女儿。即使如此,他还是失去了皇太极的信任。失权失势,只能战战兢兢地苟且偷生。
而今卧病在床,也可以说是报应。
以他的情况看来,十之有九是好不了的,说不定若云今天嫁给豪格,明天就要做寡妇。
孟古青默默地想,董佳若云,莫怪我心狠,是你自招。你要帮乌云珠报仇,我就先报应你。
冲喜是个很好的借口。没有多久,当索伦图将这念头转给海兰珠的时候,海兰珠很有些吃惊:“是你的打算?”
这点子太好了,虽然它恶毒。
接下来,海兰珠赶快去想如何令皇太极应承她,却想不到借口这么快自动送上门来。
时光如水,数百名秀女在接下来的数天内全部经过初选,余留八十二名宿在储秀宫。从之前一间房二人同宿变作四人同宿,人多口杂,难免生事。
敏秀几番相劝,若云收敛许多,想不到后住入的两名秀女木尼和达玛却更加嚣张。
她们也很美貌。看样子是有备而来。敏秀隐忍不已,若云却与她们硬碰硬。待到吵嚷起来,若云和达玛大打出手,竟惊动了第一间房的格日乐和哈沁赶来相助。
“散了吧,几位妹妹都别生气了,大家好好相处,不然上边知道了,我们都要受罚的。”格日乐当仁不让地站出来,先发制人。
终于因着她的关系,众人散了,若云和达玛相看相厌,坚持不肯回房。
既然如此,只好单独安排若云独住,几天下来,平安无事。在第五天的时候,若云起身时发现身下有点潮红。
她难堪望了望,以为月信。但刺痛告诉她,不是这么简单。
很快,一个惊恐的想法萦绕在她的脑海,她失身了。
第五十五章 阴谋背后
若云咬了咬唇,并拢双膝,感受着战栗的心跳。不一会儿,眼角已惊恐地生出泪来。
“不会的,不可能,一定是月信。”她自欺欺人地安慰着自己,巡视四周可有异样。盛夏时分,五更未至天便已大亮,再一会儿恐怕宫婢即将叫起服侍洗漱,在此之前须得有所应对。
若是月信被人发觉顶多难堪一些,若是失身便是名节顿毁,甚至连累家族一同受辱降罪。
“我不要死,我不要。”以死全节,哪如苟且偷生。若云心乱如麻地抹着眼泪,抓紧时间回忆昨夜至此时的每一个细节。她不信自己如此倒霉会在全然厥迷的境况下有此噩运。然而实情堪怜,此事如何发生她竟然迷糊到俨然懵懂。
究竟于何处教人钻了空子?她猜想着,将目光转向离床数尺方桌上的檀香炉。
檀香有助眠宁神的功效,这几天有它相伴,若云睡得很安稳,然而若要出事,恐怕也只有着落在它的身上。可惜,若云嗅了嗅,并没有感到气息与前几日有什么不同。
“不对。”她自言自语的发现了什么:“我今天醒得这么早,为什么。”
虽然盛夏燥热难当,然而,这几天若云睡得像死猪,都是在宫婢的呼唤下方才起身。唯有今晨五更未至便自醒了。
这说明了何事,莫非是坏人密谋已成所以撤换了藏在檀香炉内的东西?
这世上的确有精妙的迷药,无声无味害人于无形,令人神魂颠倒,痴痴呆呆,过后懵然不觉。若云想起幼时母亲说过的“拍花子”佚事,有些相信了。
如此看来,难道那落红并非月信,是真的失身了吗。
“不可能。”**除了皇太极再无别的男子,此事匪夷所思,然而若是真的便是非死不可,若云又哭了起来,心如乱弦。
正在害怕,守在门外的宫婢欧格登轻唤:“若云小主,可以起身了。”
若云急忙抹了抹脸,若无其事地又躺回去。等此人进来,她还在装睡,双颊若红霞。泪痕犹在,尚是新的。
欧格登奇怪又殷切地接着唤道:“小主,该起身了,您怎么了。”
若云睁开双眼,绝望的眸光闪动,她又哭了。然而却很快掩饰地说:“我做了恶梦,欧格登姑姑。”
“小主勿惊,可要请太医。”身为高级的宫女,欧格登已将二十五岁,阅人无数,早已看透若云贪生怕死欺弱怕强的性情,虽然有些厌恶,依然很恭敬。
“姑姑,不要,我想。”这几天来一直是欧格登守夜,若要弄清真相,当下验身也可知道,可是若云不敢。
“小主怎么了。”欧格登疑惑地服侍着,等若云磨蹭地下了床,终于看见床上的一点红色。欧格登有点尴尬地移开目光,却是安慰道:“奴才会料理好的,小主不必尴尬,月信之事也属平常。”
若云眨了眨眼,强忍眼泪不敢自辩。刺痛仍在继续,她却毫无办法。
糟糕的是,复选之期就在今日,届时海兰珠与众妃一同出席,哲哲出于偏爱也带上了孟古青。若云一想到她们,崩溃的心情也跟着失了控制。
大庭广众,秀女们战战兢兢地屏着呼吸,这回队列与初选不同,站在中央的董佳若云和前排的敏秀相隔数人。若云很害怕,想要求救的心却越发殷切,她情不自禁地数次抬头偷看,终于被苏布达发现。
“小主,不可。”苏布达轻声提醒,哲哲和四妃在帷帘后安坐,快将升帘。
众目睽睽,若云敏感地胡思乱想,神情怪异,惶恐欲死。终于,再过了一会儿,不攻自败的她晕倒了。
顿时,周围响起诧异之声,哲哲招来苏布达吩咐:“怎么回事,快抬下去,让太医诊视一下。”
“许是闷热的缘故。”如此刚好有借口踢董佳若云出围,苏布达默契地点头:“主子放心,奴才自会料理。”
“你别走,让卓玛办吧。”还要倚靠苏布达帮忙选秀,哲哲出言阻拦,目光转向了另一边。
“是,主子。”卓玛爽快接了话,立刻办差。
晕厥的董佳若云被两个宫女小心地搭下去了,好奇的秀女们忍不住偷望,弄出一些声响。
事出蹊跷,站立在哲哲身旁的孟古青机灵地转转眼睛,保持沉默。
卓玛跟随若云回房照料,所幸事情败露时太医还未至。而若云更是将卓玛当成救命稻草般地抓住不放,令旁人撤出房间,才敢偷偷倾诉。
等到明白她为何如此慌乱,卓玛有如晴天霹雳般地吓坏了:“啊,小主您是说…”
“帮帮我,求您了,我不想死。”若云哭得心碎。
卓玛深吸一口气,决定查验,结果是毁灭性的。
“到底怎么样,您快告诉我。”若云挽住卓玛的胳膊,不停哀求。
卓玛阴沉的脸色比刚刚更深了,问了几个秘密的问题之后轻咳着劝道:“究竟如何,现在还不能说,奴才会想办法,您千万要保密。”
接下来自然是从证物入手查明真相,床单和换下的衣衫都在欧格登那里,卓玛怒气冲冲地找来时,她已洗净。
“你!”这下连证物也没有了,卓玛气急败坏地抬手打了她一巴掌,回首对跟行的宫女道:“先把她关起来,不许泄露消息。”
出了这种事,守夜的人必是同党。欧格登的表现更加说明这一点。没有多久在酷刑之下终于招认,一切有人指使。
若云落到此种境地,竟与男人无关。
有人成心要毁掉她,要她吃哑巴亏,竟令近身之人做出如此龌蹉的事,用旁门左道毁坏了她的身体。
“是谁指使你的。”欧格登被打得奄奄一息就要断气了,卓玛加快审问。
“我不能说。”欧格登凄凉地咬断了舌头,死了。
此事的后续远远超出想象,难辞其咎的哲哲焦头烂额,不久,竟连皇太极也已知晓,不免大发雷霆。
证人证物俱已失去,哲哲又被严责,正如雪上加霜时,故意保持神秘多日的庄妃才主动找上门来。
“皇后,我知道是何人所为。只是,求您也帮我一个忙。”若云完了,敏秀尚有希望。庄妃暗示着,希望哲哲能够相互交换。
“你要是想我帮你恢复绿头牌,我可没有那个本事。”哲哲会错了意,心生悲凉。
“您是说…”两相比较,当然这个更好。庄妃转转眼睛,已变了主意,对她道:“若是姑姑能够成全,我永远铭记大恩。姑姑,咱们彼此成全,难道不好么。求您了,难道您真的忍心我一辈子像在冷宫里过日子吗。”
“你。”明明是亲人还要讲条件,哲哲无奈地点了点头:“你说吧。”
“呵呵。”庄妃阴险地笑了一下:“我不妨告诉您,这件事是海兰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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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黑手与冲喜
庄妃此次出行,显然有备而来。随身之人除了苏茉儿便是吴良辅,此刻他们都在院中远远地守着,互相提防。而庄妃正是利用这一点钻空子,来向哲哲密报。
此刻,庄妃端详着哲哲的神色,很快又道:“若说宫中敢如此胆大妄为者,除了姐姐再无旁人。姑姑,没有外人在此我斗胆相问,您打算如何处置。”
“荒唐。你从何处得知。再说,海兰珠也不需要这样做。”哲哲疲惫地叹息,本该同气连枝的亲人如此心机,只有令人更难过。
“姐姐确实圣眷不衰,可是。”庄妃很不服气地举证:“她耳根子软,经不住旁人几句好话,您也知道,这次选秀有咱们的人。姐姐心软,难免会做糊涂事。”
秀女当中,博尔济吉特氏的哈沁的确大有来头,她出身自科尔沁部,而且正好是蒙古郡王满珠习礼的嫡三女,满珠习礼是庄妃的四哥,也就是说,哈沁既是海兰珠和庄妃的侄女,也是哲哲的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