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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不情不愿地走回车里。车子又沿溪流行了一刻钟的样子,便在山前停了下来。溪水从山脚下一个半封闭的洞里流出,溪旁,一个衣着朴陋的村夫伫立张望。
“就是他!”随行的福建总兵辖下一个姓赵的参将说道。他和他带领的二十多人是福建总兵听说我们要出福州城游玩时,上赶着派来的。我本欲拒绝,我们自己的侍卫也有好几十人,足够护卫我们的安全。可胤禟却道,我们自己的侍卫对本地并不熟悉,带一些熟悉本地情形的兵将也好。
我只好带上他们。
赵参将本来带了五十人,我让他去掉了一半。胤禟派给我的侍卫统领所带的人已经够多、够扎眼的了,再加上他们,便已是个浩浩荡荡的队伍了。
这次来大清,我接受上一次的教训,一切都尽量保持低调,即使在这远离京城的福建,也不能大意。谁不知道这福州城中有多少京城各派势力的眼线?
我们高调地出行,胤禟对我保护得有如国宝的阵仗,传到京里,说不定会引起哪位贵人的注意。
只是现在一切都打着大米小米的旗号,胤禟宠爱这一对儿女也在情理之中,我还能稍稍宽松一点。如若不然,我是绝不会让这么多人陪着出行的。
那村夫是赵参将派人提前通知了这里的里政,由里政派来做向导的。
他听说我们想看一看这里奇石的出产地,便带着我们进了洞。
洞很宽大,但并不长。那村夫点了火把为我们照亮,没一会儿,便能穿出去。
我们在洞中逗留了一阵,按照村夫的介绍,在一个溪水边稍微宽阔的地方,捡了几块成色相当不错的石头。
这便是水坑寿山石的产地。
寿山石按传统,可以分为田坑、水坑、山坑三类。顾名思义,它们分别出产于田地、溪水和山中。
水坑石出石量少,质地上乘的尤其罕见,因此后世市场上所见水坑石佳品,多系大清的的旧物,故有“百年稀珍水坑冻”之说。
水坑石是寿山石中各种径冻石的荟萃,主要品种有水晶冻、黄冻、天蓝冻、鱼脑冻等等。色泽则以黄、白、灰、蓝诸色居多。
我们所捡到的石头中,有一块紫蓝色的水晶冻之上,是一小块金红褚色的石头,其配色奇丽,若是让高明的工匠好好雕琢一番,一定会是一块价值连城的奇石佳品。
想起现代寿山石被人追捧的热潮,一块不过拇指大小的寿山石印章便能卖到几十万元,简直比黄金还金贵。而我手里的这块成色上好的原石,足有手掌般大小,这要拿到现代,不是要价值千万了吗?
心中暗暗窃喜,这便是穿越的优势啊
102
梦境 ...
中午在村里最大的一户人家吃了饭。这家虽是大户,但因地处偏远山区的小村落,并未受城里奢侈之风的影响,家里从摆设到饭菜都保留了农家的原生态味道。
下午,到出产田石和山石的地方去转了转,却没有找到质地上乘的石头,不得不败兴而归。想是这种石头开始被世人所识,村里的农人便注意找寻采集,所以,成色好的石头并不如过去,随处可见了。
倒是那家大户听说我们对这里出产的石头感兴趣,便从村里农户手中集中收来的石头里,有些珍品。
其中的一块田黄石引起了我的注意。田黄石出产于寿山溪两旁水田底层土壤,颜色以黄居多,故称田黄。它是寿山石中的极品,有“一两田黄十两金”之称,其实,在三百年后,一克黄金不过二百多元,而一克上品田黄,却要从三千元起价。其价格超出黄金十倍不止。
我手中的这块田黄,石皮透明澄澈,肌理玲珑剔透,且有细密清晰的萝卜纹,呈橘皮黄色。是一块难得一见的佳品,便是在现代异彩纷呈的彩石展上,也极难见到这样的极品田黄。
我立刻对它爱不释手。赵参将见了,便要以福建总兵的名义让那家农户把这块石头捐了。我忙制止了他。
我给了那家农户三十两银子,把这块石头买了下来。那农户欢天喜地地接了。
这个时代,田黄石还远没有后世的盛名,也就值十几两银子,最好的不过二十两。我给了足足三十两,周围其它农户的眼里便流露出艳羡的神情。
我又挑了几块成色不错的,也给了较高的价格,那些农人都欢天喜地地走了。
这一天收获还不错,我收到了几块奇石,而大米小米更是满载而归。他们捡回的石头虽然并不珍贵,却也颜色漂亮,形态各异。
早上起太早,回程的路上,大米小米困了,一边一个依在我身上睡着了。
我一手一个搂着他们,自己也昏昏欲睡。迷朦中,似乎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上一世的大清。似乎正与商驭在他京城的那个外表普通、里面却大得惊人、美如仙境的宅子里品茶、论画、赏琴。
商驭拿出一块色彩奇丽的石头,赫然就是我今天捡到的那块。只是那块原石已经被雕琢成一个印章。上面的金红褚色的部分被雕成了一朵盛放的牡丹,它花瓣繁复蔓卷,恣意骄傲地绽放着。`
商驭把印章递到我手中,说道:“表妹,这枚印章是我亲手刻的,你喜欢吗?只有这华贵妍丽的牡丹才配得上表妹的美丽大气。”
好美丽的印章,下面沉静的紫蓝水晶冻印体与上面艳丽的金红褚色的牡丹相映衬,浓淡适宜,动静结合,自然天成。
正要欣喜地伸手接过,却见胤禟气势汹汹地跑来。他在我之前夺过印章,说道:“桃儿,你要接受他吗?你忘了心里只有我一个,陪我一生一世的诺言吗?”
呃,我只是接受一个喜欢的印章而已。胤禟会为此伤心吗?那我不要好了。
我缩回手,对商驭抱歉地笑了笑,却见到了他那如水的眸底隐隐的受伤的神情。
我心中一痛,商驭,果真我又要辜负你了吗?
马车猛的一晃,把我从浅眠中惊醒。气愤的胤禟和受伤的商驭都消失了,眼前是狭小的车箱和同样被惊醒的大米小米。
外面传来赵参将的叫骂声:“混帐,是谁不开眼,敢阻了爷这车队的道!”
“原来是李总兵麾下的赵参将,失敬,失敬!”虽是这么说,那个声音却不卑不亢。“我们商公子命小人从外省运了些布匹进来,这车队进城行得慢了,挡了大人的道,小人向您陪罪了…”
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我疑惑地挑起车帘一角向外张望。
原来真是旧识。
商禄!
商驭手下最得力,也最得信任的人。
商禄还在与赵参将说话:“…我们商公子说了,一直多承总兵大人照顾,等做完这桩生意,他便要请总兵大人到宴宾楼吃饭,到时候赵参将可也要赏光啊!”
商禄的话很恭敬,也很给赵参将面子,但我却听出不同寻常的味道。貌似商驭在福建一带很吃得开呀,一出手便是直接请福建总兵,正三品的参将都不在他的眼中,只是顺带着请一请。
而偏偏那赵参将也并不气恼,他换上一副笑脸说道:“原来是商公子的手下,好说,好说。只是请你们快一点,”他突然压低了声音:“不瞒你说,我这趟差事,可是总兵大人亲自交待下来的,耽误不得。”
商禄的目光向马车扫来,我立刻放下车帘。
“既是如此,那就请赵参将先行,可别耽误了贵人的事。”商禄说着,回头跟手下赶货车的人做了个手势,排在城门前的那长长的货车队让开了一条道,我们的马车起动,缓缓地驶入城门。
就在入城门洞,与商家停在旁边的一辆货车交错而过的一刹那,我突然感受到一阵心悸,好像隔着车箱,有一道锐利的目光直射向我。
我看向车箱壁,却完好无损。那种心悸的感觉也只是一瞬便消失了。
出游的第二天,李总兵便派人把一个石雕盆景送到了胤禟办公的浙闽总督府衙门。想是赵参将回去把我喜欢美石的事向上司做了报告,李总兵想巴结胤禟,便投我所好,送来了这个。
这官场真是太复杂,处处都要小心谨慎。我昨天只是稍稍表现了一点对寿山石的兴趣,便有人上门送礼。伸手不打笑脸人,来送礼的,怎么也不好太过让人尴尬。可是,胤禟却不能随意收下。这里牵扯着复杂的官场争斗,李总兵与张巡 抚不合,胤禟收了他的礼,便如摆明了态度把他置于了自己的保护之下。
这李总兵是想利用胤禟的权势,与福建巡抚对抗。胤禟又怎能如他所愿,被他利用?
' 所以,他并未明确表明收下礼物,只是说要让我来看看,我若喜欢,他便花钱买下
103
艺术欣赏 ...
我看了那个石雕盆景,一个底盘上,三石累搭而成一景。雕石匠利用石头的天然纹理和色彩,雕成了一组色彩艳丽、质地饱满却不失灵秀的花果图。
那橙黄的柑桔不正是我念之在之的田黄石吗?那山巅的点点红梅不是极品昌化鸡血石吗?而那草色青青的底子,不正是产自辽宁的最上品的艾叶绿吗?中间过渡的淡雅柔嫩的粒粒青黄色的葡萄,不是“石中君子”青田,又是什么呢?
一个石雕盆景,集中了天下四大名石,且每一块都是其中的上品。
那块田黄自不必说了,颜色鲜黄,质地湿润细腻,是我见过的田黄石中最好的一块。单说那块昌化鸡血石,色泽鲜活如鸡血,且血红部分竟达整块石料的七成以上,极为难得。经石雕匠人的精雕细琢,竟然梅开成片,如火如荼。
艾叶绿青翠欲滴,青田石淡和柔雅,几色配衬,相得益彰。
呀,这件石雕中的每一块石头都价值不菲,凑在一起,那不是无价之宝么?
它们的价值,现在还没达到顶峰,等到二十一世纪,随着寿山田黄、昌化鸡血的开采殆尽,这精绝的宝石,才真正成为无价之宝。
. 呃,这个东东,小女子好喜欢呢!
我看得满眼欲念,明知不该向胤禟索要,却忍不住扯着他的衣袖不松手。
我一句话不说,就是不错眼珠地看着那个石雕盆景。手下有规律地轻摇,他的衣袖也跟着我的手轻轻摆动。
胤禟看着我,嘴角扬起,轻声一笑,“跟着爷都这么久了,好东西也见了无数,可桃儿怎还是个贪财的小东西?”
被自家老公如此笑谑,真让人有些无地自容。不过,对那石雕盆景的喜爱,战胜了一切。我撇撇嘴,说道:“爷只说桃儿贪财,可没说这件东西多有艺术品味,桃儿其实不是贪财,桃儿是喜爱它的美丽,这是对石雕艺术的欣赏!”
“唔,这是对艺术的欣赏啊!爷没见识了不是?”胤禟仍旧戏谑着,却转头叫来了李总兵。胤禟让他开个价,说是我十分喜欢,要作价买下。
李总兵哪里肯开价,只说要送我。我在一旁心道:送我?凭你也配?若是你没存着利用我家胤禟的心,也许我还看在面子上收下了,可现在么,我宁可不要,也不能白收了你的。
“爷,李总兵若是不肯开价,妾身便不要了。”我在胤禟身边淡淡地道。
李总兵一听,只好开了个低得不能再低的价,胤禟又给加了三成,才留下了这件石雕。
胤禟当即便要令人福园取银票,李总兵却说天色已晚,银子的事,不如明天再说。胤禟便道:“既如此,这件宝贝李总兵先拿回去,等明天取来银子,李总兵再把东西留下。”i
可李总兵死活不肯,说是已经拿来的东西,断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不如把东西先留在总督衙门府中,明天他再来取银票。
胤禟见他如此坚持,也不好太过不给面子,便点头答应了。
如此,石雕被留在了总督衙门里,我和胤禟自回福园。为安全起见,李总兵在总督府四周加派了人手。总督衙门本来有自己的侍卫防守,但胤禟念着交易虽达成了,但这东西名义上还是李总兵的,便也没说什么,由得他兴师动众。
可是,也许正是由于李总兵的特别布防,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那宝贝的石雕盆景,当天夜里竟不翼而飞了。发现此事的,是李总兵安排的布防中的一个游击。他凌晨巡逻至存放宝贝的房门前时,由于好奇这是件什么样的宝贝,便伸头从门缝向内张望。这一张望不要紧,却发现原来摆放宝贝的案牍上,空空如也。
这个游击当即大叫起来,他的呼声惊动所有的人。总督衙门府中守卫的兵士可不少,,这许多兵士纷纷叫嚷奔跑,立刻就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引起了轩然大波。
不一会儿,福州城里所有的大小官员都知道了总督衙门府失窃的事,而胤禟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李总兵在接到报告后,叫人先不要惊动胤禟,自己却派人在城中和城外四处搜查追寻。其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最后不得已,才亲自来到福园告知此事。
看着他一副低头请罪的可怜相,我倒有些不忍了。
瞧瞧,这下级官员想给上级送个礼容易么?不但要花上大笔的银子,低声下气、卑躬屈膝地好话说尽仍怕别人不收,出了事,还要主动负荆请罪。
当然李总兵的情况有所不同。其原因是,他身为福建总兵,这福州城里的部分安全任务也是他要负责的。尤其是他昨天在总督衙门府加派了如此多的人手,便也等于是把总督衙门府的安全保卫任务全都揽了过去。
这下子出事了,他当然难辞其咎。
胤禟却没有心思责怪李总兵。听了李总兵对事情的叙述,他眉头紧锁,沉思不语。半晌,才命李总兵下去了。
胤禟站起身,轻松地掸了掸衣袖,淡淡地道:“这还是那个小三子干的,仍然是冲着爷来的!”他最后下结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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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查 ...
既如此,那么此事背后策划的人是谁,便昭然若揭了。商驭,难道果真是你?我与你的缘还未尽么?
重回大清,曾经很想去见一见商驭。可一想到即便我与他相认叙旧,却也无法与之相伴,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既然注定要辜负他了,又何必去无事徒惹相思,在他业已愈合的伤口上重新豁开一个口子呢?
罢了,就让他以为我已经永远地离开了!
那时他肯定很痛,但痛过之后,会平静。
希望他永远平静下去,脉脉心湖中,再也不要因我而起波澜。
可是,他为何又要与胤禟作对呢?
突然又很想打破自己原有的设想,去见他,去问他。
这个想法一开了头,便如洪水滚滚,不可收拾
过了这么久,也不知他怎样了?
他的面貌是否仍像过去那般温雅清和一如仙人?那眼底如水如雾般的神情依然若故么?
胤禟对小三子恼恨不已,他下令全城戒严,挨户盘查,且范围并不只限于福州城中。由于福建总兵的积极参与,离福州方圆百里的人家也无一漏过。
李总兵是想将功折罪。所以,各自搜查得都格外严格。
一时间,福州城中城外兵士遍地,无论是出门还是在家的普通百姓都人心惶惶,若非万不得已,绝不出门。
这事情闹得有点大。
幸好胤禟发现事情跑了偏,立刻叫来了李总兵,要他把追查的重点集中起来,不要用这种全城撒网的方式追查。不然,偷儿没抓到,反倒可能引来张巡抚的弹劾。要知道张巡抚与李总兵历来不和,相互之间即使没有把柄,还总想着制造出那么一个半个的。现在这么大的把柄放到人家面前,人家若是不抓住弹劾他个百姓受灾之际,不积极赈灾,反倒增加百姓的惶恐猜测,引起民心不稳,倒奇怪了。
胤禟本不参与李总兵与张巡抚的争斗,但此次的失窃案明显是冲着胤禟来的。他并不想李总兵在查这桩案子时授人以柄,那就等于自己授人以柄一样。将来李总兵和张巡抚的争斗若是像当初张伯行和噶礼互讦案般被康熙追究起来,说不定便会牵扯到他的身上。
所以胤禟才稍稍提点了李总兵一下。李总兵自然表示感激,便对胤禟格外恭敬了起来。
“那偷儿敢动总督府衙门里的东西,定当不是普通的毛贼。你别光把视线投注于那些贫穷的街巷,也要适当查一查大户。深宅大院的,藏个把人,倒也容易。”胤禟提醒着李总兵。
李总兵得了启示,便开始转移视线。派了衙门里的无数密探便衣,每天在那些富商大户家门口盯梢,希望能从中发现可疑人员。他盯梢的范围不仅限于城里,也扩展到了城外,甚至,还计划扩展到与福州相邻的市镇。
看着李总兵这么 个查法,我心里开始担心。以前听商驭说过,他在福建的老家,就在离福州不远处的一个近岸小岛上。李总兵查案的范围若是扩大到那里…
“爷,桃儿这些天待得又气闷啦,想到东面的海边去玩玩。”我说道。
看了看我,胤禟未置可否。他只是淡淡地点头,说道:“那么桃儿想到哪个地方去玩?我多派些人跟着,免得天灾之时,民心不稳的,发生什么意外。”
想去什么地方?自然是想去闽江入海口处的琅岐岛。该岛依陆面海,江海相汇,四周滩涂广阔,海岸线上生长着十余公顷盘根错节、茂密异常的红树林。岛中,白云山高300米,白云观日在整个福建极富盛名。山体郁郁葱葱,从山周到滩涂间的平原,绿色荫荫,芳草萋萋…
多么美妙的自然景观!
可是,我想去那里,不是为此,而是为了曾听商驭提到过它的名字。
上次来大清,曾听商驭用满是思念的语气说起琅岐岛的种种,不难想像,这里曾在他的生命中所占的份量。
我没探听过商驭在福建的老家究竟在何处,想找到商驭,探明他让小三子所做的这一桩桩案子究竟是何种想法,只能从琅岐岛着手了。
可我对胤禟只能说是想乘船沿闽江入海口观赏海景。胤禟便让福建水师给我准备一艘战船护送我。
乖乖,竟然给我找来艘战船,那一整船水师陪我一个女人游玩,我怎么好意思?而且,这么一来,我也就不得自由了,还怎么上琅岐岛探听想知道的一切?
我自然是要拒绝的,可胤禟却道:“现在这个季节,正是台风多发之时,而且,重灾之下民心不稳,恐有意外。水师战船体大速快,只有让水师护送,爷才能放心。”
“不要嘛,跟着一船粗鲁的水师兵士,一点观景的情致都没有了!还不如一叶扁舟,一壶清酒,几碟小菜,安安静静、清清爽爽地沿岸逐波观景。爷,只给桃儿雇一可靠的渔家小船便可!”
“不行!”胤禟断然拒绝。“此时此境,一艘普通的渔船怎么保险?万一出个什么事,你让爷怎么办?又让大米小米怎么办?要去就跟水师战船一起去,不然,就别去了!”
呃,我家的这只笑面狐狸终于发飙了,这个时候是无论如何都违逆不得的。我只好点头同意,心里却想着:上帝圣母,耶稣基督,佛祖太上老君,头顶过路的神仙,请你们保佑出发那天战船故障,水师士兵集体请假失踪吧,阿门,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哈利路亚!
胤禟看着我的表情,微恼道:“又在动什么小心思呢?”不怒自威的语气,吓得我立刻收起向满天神佛偷偷祷告打通关节的心思,正色道:“没有,桃儿对天发誓,一定听爷的话,绝不越界半步 !”我越界一步,嘿嘿!
“桃儿,爷警告你,此次你若是再敢动什么手脚,做了爷不准做的事,爷可再饶你不得!”
呃哦,我缩了缩脖子,不知他若知道我想去见商驭的心思,又会如何?
105'
出海 ...
事实证明,我的祈祷并没起丝毫作用。满天的神佛一个都不理我。出发那天早上,不但一切正常,战船没出任何毛病,水师士兵也没有一个失踪,而且风和日丽,一片祥和。
唔,看来雇艘小船出海,好为所欲为的想法,暂时实现不了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再说了。
我还是坚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胤禟跟水师提督要来的这艘战船,是与曾经攻打过台湾的主力战船同一型号的。这种船体大舤多,一般只在海里航行。现在航行在闽江中,颇有点金刚进了人类城市的感觉。
我驻足甲板,有些无聊地看着沿岸百姓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的样子,心里琢磨着一会到了琅岐岛附近,怎样才能脱离这艘战船,自由活动。
也许脱离战船容易,可要脱离胤禟派来保护我的侍卫统领木纳格和那个半聋又神密的阿毛,就不容易了。木纳格的功夫是不必说了,能被提升为侍卫统领,再怎么着,功夫也不会太孬。阿毛么,以前我以为他只是个有把子力气的普通下人,前世除了我刚搬到聆雪阁的那阵子,以后并未常见到他。好像胤禟又把他调作他用了。
那次嫡福晋来我的聆雪阁,我怕被她设计,便留阿毛在门边侍候。按理说他离得远,又是半聋,应该听不到我和福晋的对话。可胤禟一回来就知道了福晋来威胁过我的事,第二天就把福晋赶到了别院。
福晋和我说话时,只有阿毛在场。我没有告诉过胤禟,福晋自己也不会傻到去告诉胤禟,那么,唯一可能告诉胤禟的就是阿毛了。
我一直在怀疑阿毛是不是真的半聋。
后来,似乎听胤禟说过,他这半聋的听力是可以随意恢复的。
世上真的会有如此奇异的事?难道是练了某种内功的奇异效果?
原谅我吧,武侠看得太多了!一遇到奇异的事,总是往这方面想,HO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