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知道,原来女孩子真的会痛到什么都不能做。
林深坐在她旁边,一手揽着她,一手帮她揉肚子。
不敢使太大劲,又怕揉轻了不管用。
“以前都没有的,怎么突然开始有生理痛了?是不是受凉影响了体质,身体底子虚了?你总不穿拖鞋,肯定是光着脚着了凉。”他说。
阮心靠在他怀里,无力地摇摇头。
她现在没有心思去想原因了。
一疼起来,脑子也不清醒,浑身也没力气。
总之,哪哪都不舒服。
林深给她煮了生姜红糖水——他记得微博上好像是这么说的。
阮心喝下之后,果然立竿见影。
不到十分钟,疼痛感减少了一大半。
“你以后要少吃一点冷饮了,也不要总熬夜,记得吗?”他捋捋她额前的头发,叮嘱道。
“恩。”
阮心乖乖地点头,软踏踏地靠在他怀里。
本来林深晚上约了同学去网.吧,见阮心这样,他当即取消了这个计划。
顶着室友的一顿臭骂,他还是留在家里,陪她坐在床头看了一晚上的情景喜剧。
这是她第一次发生理痛。
他有点手忙脚乱。
也不知道除了煮热水还要干什么。
只能这么陪着她。
“心心。”
“嗯?”
“还痛不痛了?”他抹了一下她嘴角的残汁。
阮心摇摇头,“几乎不痛了,已经好很多了。”
他宠溺地揉揉她的小脑袋。
突然,阮心往他怀里扑了一下,差点打翻平板电脑。
这一下扑得林深毫无准备。
他笑了出来:“小坏蛋,搞偷袭。”说着作势要捡起平板,整理好被子。
被阮心命令住:“不要动。”
她的小手使劲地按住他,耳朵贴在他胸口,像是在听着什么。
好好好,那就不动。
谁都不动。
屋子里静悄悄的,谁都不说话。
阮心听了好久好久,才慢慢挪了挪脑袋。
他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放松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卡文。另外,这篇文15万字左右就完结啦,大概下周三晚就会正文完结,随后会附赠几篇小番外。
☆、捧在手心
“到底怎么了?”林深问。
阮心在他肩窝里蹭蹭,仰着头看他:“没事。这几天心情不好。”
他看看她。
过了一会儿, 林深松口:“好吧。”
有些事, 看破不说破。
他哄她睡下, 又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关了灯, 退出她的房间。
看到客厅的茶几上,阮心的手机摆在那。
林深径自走到沙发旁。
这时, 手机屏幕亮起,来电显示:禇越。
他没犹豫,拿起就按下接听。
“喂?”
那边停了一秒钟, 但声音依旧不慌张。
“我是阮心同学。”
“有事吗?”林深走到阳台, 看着外面。
“下午差她一道题,我把知识点写了,拍给她微信了,麻烦你告诉她一下。”
“知道了。”
林深刚说完, 那边就挂断了。
今晚的北京, 乌云满天。
到了半夜, 天空中开始电闪雷鸣, 大雨倾盆而下。
雷声轰隆隆,吓醒了熟睡的阮心。
她光着小脚丫跑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向外看, 闪电把黑夜划破,如白日般昼亮,几秒后随之又爆发出一阵阴沉的雷声。
她“嗖”地扯回窗帘。
窗外雨声越来越大, 阮心躺着,心里总是不踏实。
一分钟之后。
她还是掀开被子,咚咚咚跑到另一个房间。
林深睡梦中感觉到被子被人挤着,好像有什么东西钻到他怀里来了。
一睁眼,阮心的小脑袋正拱呀拱的。
“恩……?怎么了?”他这时才听见窗外的雨声。
阮心抱住他,贴着他吐了一个字:“怕。”
他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不怕,心心不怕,有我呢。”
他们贴着彼此,林深能感觉到她的温热。
刚要接着睡,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抬起手臂,掖了掖阮心一侧的被角。
这一晚的后半夜,阮心再也没有被惊雷吵醒过。
终于,能睡得安心。
第二天早上,林深很早就醒了。
可怀里的小人儿还睡得很甜。
他不敢动。
阮心跟他凑在一个被窝的时候,总喜欢枕着他的胳膊,不许他抽走。
被她压了一夜,此刻右臂微微有些发麻。
一会儿,他低头看看,小奶猫皱着眉头,不知梦到了什么。
他伸手想把她的皱眉捋平。
可还没碰到她,阮心忽然就醒了。
睡眼朦胧,有点刚睡醒的怅然若失感。
她嘟着小嘴看看他,软软地问:“有水吗?”
“有。”
林深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阮心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把剩下的还给他,然后又一次躺下。
她把被子拉高,盖住了半个脸,只露出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
“我还想再睡一觉,好困呐。”
林深弯下腰,笑着摸摸她的脸:“那就睡吧,反正今天没事。不过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阮心想了半天,才犹犹豫豫地开口:“恩……上次我去茜茜那玩,和她住在一起,她学校楼下的麻花好好吃啊,好像叫什么‘祥瑞’的。不知道北京有没有这家的连锁店,如果有的话,我想吃那个。”
她的模样很乖。
林深点点头,“好。”
阮心接着补充:“如果没有的话就不用了,门口的小吃店随便买点什么就可以了。”
他笑笑,哄着她继续睡,自己退出了房间。
掏出手机打给叶茜,问了她学校楼下的麻花叫什么,北京有没有店卖等等。
问完后林深又打给他北京当地的室友:“程明升,你今天要不要出门?车借我开一下。”
阮心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一点。
生理期头痛,昏昏沉沉,怎么都睡不醒。
赖了半天床才起来,家里却没有林深的踪影。
她穿着睡衣来到厨房。
桌上也空荡荡的,还和昨晚一模一样。
“林深?林深?”
她试着喊了两声,确认他不在。
不是说去买早餐么,怎么人不见了,早餐也没有影子。
正在心里画问号,阮心听见开门声。
她赶紧往客厅跑过去。
林深正拎着一袋东西进来。
他关上门,看见她,关切地说:“你什么时候醒的?是不是饿了?”
“我刚醒。没看见你,有点慌。”
林深看了她一眼,稍许一愣。
阮心帮他接过东西,自顾自地说:“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
“哦,去买麻花啊。”
这时阮心也看清了袋子里的商标,就是她要的那一种。
拿手一摸,还是热的。
看林深的模样,有点风尘仆仆。
她忍不住问:“你去哪买的?”
“天津。”
他说的一脸理所应当。
而阮心愣在原地。
原来他出去了一整个上午,专门跑到天津去,就为了给她买想吃的东西。
他时时刻刻都把她捧在手心里。
看她有点发愣,林深上前揉揉她的头:“不要多想啦,快点吃东西吧,肯定给我的心心饿坏了。”
两人把早餐当成午餐来吃,不去餐桌,反而窝在沙发和茶几上。
“喂我一口。”林深故意耍赖皮。
阮心瞧瞧他,嘴角扬起一丝小坏笑。
既然要喂,那就得“正儿八经”地喂。
可不能糊弄事。
她拿起一块抹茶味的麻花,林深立即张开嘴等着吃。
然而她送进了自己嘴里。
“……”某人噘嘴生气。
阮心笑眯眯地叼着小麻花球凑过来。
凑到他嘴边。
没错。
用手喂人家吃东西,太没诚意了。
得用……嘴。
两个人一起咬一块,才是浪漫。
小奶猫主动送上门来,林深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一口,他就吃掉了麻花球。
顺便还亲了一下可爱的喂饭小天使。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别打我大家都是仙女,都是天庭上混的,有话好好说TAT
☆、林深的算盘
阮心嘻嘻地笑。
此时电视上正插播广告:求婚钻戒,男士一生只能订制一枚的钻戒。
林深面无表情地看着广告, 旁边的阮心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呢?”
她指着电视, 边笑边说:“哈哈哈, 我想起,你以前说的, 那个梗。”
“什么梗啊?”
他反倒一头雾水。
阮心笑了一会儿才好好说话:“就是我不记得是初一还是初二了,咱们小组一起去看电影的时候, 商场影城旁边就有一家珠宝商在做这个广告。那个导购员拿着大喇叭说他们这个牌子的钻戒,每名男士一生只能订制一枚,你在旁边说:‘那去每一个品牌那都订一枚, 不就能订好多枚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林深也噗嗤笑了出来。
这么有创意的段子, 果然是他的风格没错。
把人噎得说不出话,正是他当年最大的乐趣。
包括现在趴在他身边的小奶猫。
笑完之后,他又装若无其事:“这哪是我说的,我没说过这话。”
“诶你还不承认, 这就是你说的!当时我还记得, 你说完这句话之后, 导购的脸都绿了, 估计他那天一个钻戒都没卖出去,就因为你的金口玉言。”
这下林深不再反驳了。
他当年干过的好事,这只是其一。
那个时候, 青春期的男孩子每天上蹿下跳,不得消停。
他和阮心做同桌的日子,充斥着电光火石和鸡飞狗跳, 每天不打一架,日子就没法继续。
可那个时候,天也最蓝,草儿最绿。
记忆里的那段时光,是最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
他偏头看向阮心,说:“那个时候过得最开心,觉得每一天都很长。”
“是呀。”她也若有所思。
林深拉过她的手,“谢谢你呀,心心。”
“谢我什么?”
“谢谢你,给我一个机会,和你一起度过人生中最宝贵的时光。如果学生时代没有你的话,我大概一辈子都会庸庸碌碌吧,遇见你真的很好。”
说完他很自然地继续看电视,像是并没做过什么深情表白,只是很随意地说出蕴含在心底的感受而已。
可阮心心里的感觉却不平顺。
这几天她的动摇和质疑,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从来没有和林深提起过。
而林深,还是对她这么好,甚至比以前还要好,这让她很有负罪感。
他在一心一意地呵护自己,可是她呢?都想了些什么。
还有他刚刚提起的过去。
那段上学的日子,也是她最快乐的回忆。
他一说,她才想起,她最珍贵的时光都是和林深一起度过的。
那段岁月,是真的很开心,也是没有办法被替代的。
她一生中最好的时候,最好的感情,都给了他。
阮心举着麻花球不动,像是在想什么,林深用余光扫了两眼,眨了眨眼睛。
过了十来分钟,林深低头看手机,打开微博,他问:“小奶猫,想不想吃火锅?”
“我不是正在吃饭么?”
“呃,我是说晚上。”
阮心偏着头想了想。
“好啊,去哪吃?”
林深一笑,从沙发上坐起来。
“唐十一的火锅店在北京开分店了,这几天有活动,可以打八折。”
唐十一。
这个名字很熟。
“诶?”她问,“唐十一,是不是前几年很火的那个歌手?”
阮心记得,好像高中的时候还经常听到他的名字,每次开演唱会都爆满,他的歌在社会上风靡一时,走在路上随处都能听到有商家在放他的歌。
只是后来,却仿佛突然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了。
“对,”林深点头答道,“他前几年低谷的时候不能唱歌,也不受认可,就去开火锅店了。本来开在上海,今年刚在北京开了家分店。”
“可以打八折?”
林深点点头。
“好诶!”阮心欢呼起来。
到了饭店,阮心才恍恍惚惚感觉,好像又被骗了。
的确有打八折的优惠活动,不过,得是情侣才行。
而且,要男孩子公主抱女孩子接吻满99秒,才可以享受八折优惠。
她看向身旁正在装没事人的林深。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问。
“呃,这个,啊,来都来了么,总不能现在再走吧,再说,八折多划算啊。”
某人一副嬉皮笑脸。
明明就是故意的。
又欺负她。
阮心有点害羞。
但接下来还是很配合地完成了情侣挑战。
店里人不少,多半都是情侣一起来。
火锅在咕嘟咕嘟煮着,音响里放着唐十一的歌。
阮心一边拖着下巴等水开,一边侧耳听着,的确很好听。
“林深,‘唐十一’是他的真名吗?”
“不是。”他给她倒了一杯酸梅汁,“他本名叫周放,‘唐十一’只是他的诨名,也算是艺名吧。我有一段时间也超迷他,还买过他的纪念版专辑。记得那时候,大家都叫他十一少,为人特酷,是所有男生的梦想。”
“怎么个酷法?”
“恩……说不上来,可能就是气质气场特立独行吧。”
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
阮心看到虾滑上点缀的一颗粉红色爱心,甜丝丝地笑了一下。
看到美好的事物,心情就也会随之变好。
菜上齐了,她接着问:“那后来呢?他为什么不唱歌了呀?”
林深给她下肉,下玉米,还有她最喜欢吃的鹌鹑蛋,下好了东西看看她,才说:“后来我就没太关注过他了,记得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情吧,对他形象影响挺不好的,他就暂时退出乐坛了。”
“哦。”阮心咬着筷子,眼睛盯着锅里的食物。
“不过,听说他好像又要复出了,不知道真假。但我个人还是很喜欢他能继续出来唱歌,他的歌给人感觉很特别。”
阮心点点头,“真的很好听。”
“肉熟了,可以吃啦。”
他先给阮心夹了一筷子。
酒足饭饱后,林深说要带她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什么好玩的地方呀?”
阮心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
“跟我来。”他拉过她的手。
林深带着她在大街小巷里穿行,走了大约二十分钟,他们来到一个小胡同口。
胡同里黑黑的,一眼望不到头。
阮心有些害怕,抓紧了他的胳膊。
“林深,我怕。”
“心心别怕。”
林深拉着她,往胡同里走去。
阮心畏畏缩缩,一步不落地紧跟在他身后。
往前走了十几米,他们向左一拐,来到一个门口。
看起来像是寻常人家。
林深给她推开门,让她进去。
“这里?”阮心指着里面,有点奇怪。
“恩。”
但他很认真地点头,她跟着直觉相信他。
他们两个走进去,下了一层楼到地下,阮心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原来是个隐藏的小型酒吧。
外面看不出来,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然而里面却一片喧腾,热闹翻天。
他们在吧台边坐下。
台上唱歌的人一曲刚好唱完下来,旁边一桌的人热烈起哄,看起来他们是一起的。
演唱的位置空了出来。
这时,林深突然上去。
音乐一响,所有人都知道这首歌。
《同桌的你》
阮心坐在底下看着他,他的目光和她对上。
林深的声音好听,很清澈,也很透亮。
酒吧里的五彩光束也随着节奏变成了慢拍转换。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问我借半块橡皮。你也曾无意中说起,喜欢和我在一起。”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它让阮心又想起过去,上学的时候。
记忆最深处的林深就在眼前。
此刻站在所有人面前给她唱歌的这个人,是她青春里充盈最多的身影。
他在台上,只为她一个人唱。
他们是彼此的第一个同桌,也是最后一个。
同桌的你。
林深唱完后,阮心觉得她脸蛋上都在发烫。
他们转过身面向吧台,调酒小哥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人。
“水哥。”林深喊道。
那人一抬头,笑着朝他们走过来。
“唱完了?”
“恩。”
“你好长时间没来了。喏,送你两杯果汁。”
“谢谢水哥。”
阮心看着他们对话,有点惊讶。
她的印象里,林深很少来这种地方。
他平时除了和同学去去网吧打游戏,再就是去台球厅推几杆,却从没听说过他来酒吧。
而且看起来还和老板很熟的样子。
她从小安分守己,是从没来过这种地方的了,所以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水哥,今天人多不多?”
老板四周瞟了一眼,手上继续忙着,说:“不多。干什么,想调酒?”
林深嘿嘿笑了两下,揽着阮心说:“我和我女朋友来的,想带她玩一下,你方便吗?”
老板看看阮心,也笑了一下。
“进来吧。”
“奶猫,想不想调酒?”
阮心倒是很感兴趣,可转念一想,咧了咧嘴。
“啊?我不会啊。”
林深拉着她进吧台里面:“那我教你,很好玩的。”
外面唱台上又响起音乐,不断有人登台进行着自己的表演。
吧台内,老板在一侧调酒收钱。
另一侧,林深在教阮心基本的调酒步骤和方法。
其实他自己本身也只会最初级的鸡尾酒调法,但在阮心面前充充大手,已经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章节里提到的周放,就是下一本的男主人公。
在此放一个下一本《海盐味的他》小片段:
旁人都晓得周放性子清冷孤傲,沉默寡言,死都不会对鹿苗说一句喜欢她,甜言蜜语更是和他从不沾边。
然而只有鹿苗自己知道,
那个慵懒的午后,她在门外偷听见他和朋友的对话:
“每次她在我身边晃来晃去,我都觉得一天只有24个小时,真是太少了。”
☆、转折
“这家老板人很好,我第一次来他家时, 想自己试试调酒, 他同意了, 还主动教我。后来人少的时候,我就经常进来自娱自乐。”林深说。
阮心看看他笑笑, 手上的动作没停。
有很多东西和原料她并不认得,瓶瓶罐罐, 在柜台里面,颜色却很好看。
只看到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阮心就已经开始兴奋。
她印象中的酒吧, 都是那种混乱不堪, 打架斗殴的地方,可这里却并并非如此。
她没怎么看到闹事的小混混踪影,也很少见衣着太暴露的烟熏妆辣妹。
有人三五成群结伴而来,也有人独自坐在吧台, 点上几杯低度酒。
这样的环境下, 昏暗的灯光和时而响起的音乐反而让她觉得很有情调。
原来酒吧也可以这样。
亲自动手, 调酒过程的乐趣远大于成果。
调好了自己的第一杯鸡尾酒, 阮心拿起来要喝。
被林深一把拦下。
“你最近特殊时期,不要喝酒。”
可是自己调的酒,不尝尝味道, 就太遗憾了。
阮心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就喝一小口,我就看看好不好喝。就一小口,好不好?”
央求了他好久, 林深才同意她喝一点点。
“嗯嗯嗯。”她欢天喜地地点头。
舌尖刚舔了一丝,就感觉到明显的酸酸甜甜。
还带着点冰凉凉的舒爽感。
第一次在酒吧喝酒,喝的就是自己亲手调的。
阮心想着,不自觉笑了起来。
下一秒,就被林深刮了下鼻子,抽走手里的酒杯。
夜越来越深,酒吧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他们两个也退出吧台,坐在外边,喝着刚刚老板赠送的橙汁。
“你和这儿的老板很熟吗?”阮心问。
“还行吧,我自己来这喝酒的时候,有一天他生意很差,全场加上我就三个客人,他就和我聊起天来,后来就认识了。”
“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来酒吧喝酒啊?”
林深低了低头。
“高三那年经常来。那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我想你的时候,就会来这儿坐坐。”
那一年,他在北京,她在佳城。
“林深……”阮心嘤嘤地叫着他。
他转向她接着说:“心心,我昨天早上做梦,梦见你走了,醒过来的时候,慌了很久。我当时就想,还好只是个梦。我很怕万一有一天,一觉醒来之后你真的走了,我可能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说得阮心想哭。
“不会的,林深,不会成真的。”她拉着他的手,喃喃道。
“心心。”
“阿深,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是说好了的。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这时,林深的手机震动,他去门外接电话。
不出两分钟,他急匆匆地跑回来。
“我爸心脏病发,今晚急诊,刚送去医院。”
林深和阮心赶到医院的时候,林爸爸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人躺在病房,也已经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