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恨我,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如果下得了手,你以为我不会?”他扯着莫情的头发,强迫她无法逃避他充满怨恨的视线:“骆夫人?你知不知道你是骆夫人?!刚才......为什么不拒绝我?”
“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当我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女吗?秦枫,我反抗有用吗?我宁死不从有用吗?”
她看着他,泪眼迷蒙,当年她何尝不是拼死反抗,可惜......一点用都没有!
秦枫不相信她,甚至就在她最想寻求安慰的时候,将她赶走,去了别的女人身边。
细雨绵绵的吻让她一时间竟忘了过去,此刻,她感受的尽是唇舌的缠绵纠结,充满激情的眷恋。
当秦枫的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酥胸,挑拨起莫情久违的热情。她便彻底迷乱,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不由自主抱住他的身躯,轻吻他弹性极好的肌肤,抚摸他充满男性魅力的脊背......
当情欲升到巅峰时,她忘情地坐在秦枫腿上,慢慢用自己的身体融进他的欲望。
她爱他!
即便沉沦,也是幸福。
即便生命走到尽头,她也渴望最后一刻留给秦枫!
“情儿!”秦枫的脸埋在我胸前,杂乱的气息吹拂心上,“我爱你!”
她顿时全身僵硬,茫然地望着昏暗的天空,恰巧望见对面渐进的火把,是龙清儿和南宫凌。
她顿时感到天地塌陷,天空中的星月不断下坠,眼前点点火光连成一片,烧毁整个山谷。
来不及细想,她慌乱从他身上移开,抓过衣服穿上。
秦枫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一点措手不及的惊讶,慢条斯理地披上外衣......
龙清儿快步跑过来时,他刚将手臂伸进衣袖,不慌不忙系着腰带。
“你,你们在做什么?”龙清儿颤声问道。
“没什么。”
“你们分明......秦枫,你对得起我吗?”
他理了理衣袖,若无其事问道:“我是你什么人?龙大小姐,如果我没记错你的未婚夫是比武招亲的胜者,与我何干?”
“你!?”惊讶的不仅仅是龙清儿,还有莫情。她一直以为秦枫对龙清儿是一片真心,没想到他对任何女人都是一样的冰冷残酷。
他真的是一阵风,无情地扰乱世界,却不会为任何事物停下脚步。
她并不恨他,只恨自己跟不上他的脚步......
龙清儿张口结舌之时,一个人影掠过,挥起一拳正中秦枫右颊。
秦枫没有还手,擦擦嘴角的鲜血,平静地看着面前盛怒的骆禹铭。
“你有没有碰她?”
“......”骆禹铭见秦枫不回答,又是一拳打在他下腹,正中伤口。
剧痛令秦枫冷汗顺着脸颊滑下,可他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骆禹铭......
“不要!”莫情见骆禹铭一脚踢向秦枫腰侧,不顾一切冲过去挡住不避不闪的秦枫面前,大声道:“骆禹铭你凭什么打他?”
“就凭全天下都知道你是骆夫人。”
“你别逼我说出不该说的!”
“好啊,你说!”骆禹铭满不在意道,眼底尽是阴谋得逞的阴笑。
吵嚷中,已经有许多人向着这个方向过来,龙堡主也是一脸肃穆望着他们尴尬的局面。“什么事!”
龙清儿正欲开口,看看秦枫又悻悻道:“没事。”
龙堡主又看向秦枫,他仍然低着头一言不发。
莫情只好低头拾起地上丢着的刀伤药道,对龙清儿解释道:“龙小姐,我是在给秦枫的伤口上药,是你多心了。”
不管秦枫是否爱她,她能为秦枫做的绝不会吝惜,为了不让秦枫身败名裂,她忍下心底的痛楚走向骆禹铭。
“骆禹铭,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该冤枉秦枫?他对我如何无情你最清楚,不是吗?”
说完,她一步步离开,每走一步双腿都会发颤,像是随时都可能会倒下,她还是坚持着让每一步都走的平稳。
她本就柔弱的身体早已成了几乎燃尽的残烛,随时都可能被黑暗吞灭,可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不允许自己软弱。
一阵风入肺,冰寒的就像秦枫的笑容,她再也压不住心火,剧烈地咳个不停,咳得再也站不住,扶着一个参天大叔才稳住脚步......刺痛从心肺涌起,伴随着血腥的味道从口中喷出,她匆忙用手绢掩住口,收起手绢时正看见秦枫惊恐的表情,她悄悄摸了模唇角,手指残留了一点猩红......
作者有话要说:风流笑语,泪珠偷滴。
荒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更新的确是太慢啦,太对不起蹲坑的大人。
我也急啊!最近实在太忙。
哎~~这样吧,以后保证每周更新一次!行不?回到自己的房间秦枫举起一坛酒从口里直接灌到心里。
酒,曾经他以为辛辣的东西,六年来对他来说是最甜美的。
醉,曾经他以为痛苦的经历,六年来对他来说是最想要的。
当莫情离开的时候,他很想很想拉住她的手,说一句他六年来一直后悔没说的话:“别走!”
可是他还是没说,因为他无权替她抉择该走的路。
一坛酒喝得一滴不剩,秦枫又去那另一坛。
这时,南宫凌踢门而入,一脚踢飞他刚拿起的酒坛,酒喷溅一地,吓得正欲进门的白佟僵 在门口。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南宫凌愤怒,原来文质彬彬的他发火也会发火!
剑眉横立,目光如炬,颇有些惊人心魄的气势。
秦枫倒是一点不为所动,平静问道:“什么事?”。
“我和龙清儿看得清清楚楚!你跟她......你再怎么风流也不能染指朋友之妻,这是江湖规矩!”南宫凌怒道。
“算了吧。在这个世界谁能掌握人的生死,谁就是规矩……她是对的……”秦枫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如果莜茗门还存在……她就是江湖规矩。”说着,秦枫又拿出一坛酒,大口大口地灌下去。
四溢的酒顺着他的唇角滑下,流过他的颈,浸透的他染血的衣衫,渗入他身上无数的伤口。
他仿佛没有丝毫知觉,继续仰首喝着他的酒。
“就算江湖险恶,那你呢?飘飘默默等你六年,你视而不见,龙清儿惦念着你,不顾安危下山找你,你却在跟朋友的妻子偷情,你只想着自己快乐,到底还有没有点情义?”
“情义?这两个字就是用来欺骗情人和朋友的!”
“你认为是欺骗?”南宫凌怒气更胜,吼道:“骆夫人为你跳下悬崖,甚至为了替你开脱不惜当着那么多人承认对你的感情,你对得起她这份心吗?”
“你让我怎么做?在那种情况下让她离开骆禹铭跟我走?还是说我真的爱她,求她别走?”秦枫将酒坛砸得粉碎,冷笑道秦枫擦干淌到下颚的酒。“你以为她会点头吗?你根本不了解她,她只会睁着视而不见的眼睛问我:我对你来说算什么:责任还是亏欠?”
白佟上前扯了扯南宫凌的袖子,示意他别再说下去,可他还是挣脱白佟继续吼道:“你根本就是亏欠了她,你不懂感情,没有心,所以你注定一辈子孤独!”
“我没有心!”秦枫用力的把酒坛摔在地上,扯开衣襟露出胸口一条深深的疤痕:“这就是动心的结果?”
他不再是那个不管什么时候都冷静的秦枫,不是那个谦谦的君子。
他似乎失去了所有理智,眼睛里布满红色的火焰,一拳重重的打桌上,将桌子砸得粉碎。“你看见自己的妻子躺在你最好的朋友的怀中,你就明白你所谓的情义是多么可笑了。”
南宫凌愣了半晌无语,白佟惊得差点跌倒,他不是个终日美酒佳人为伴潇洒人生的浪子么?连她父亲都从未听说他有妻子,她一定是听错了。
“你说什么?”白佟讶异道。
“我也爱过,爱得不顾一切,甚至可笑地相信她的“生死相随”,“我会永远等你”,为她放下恩怨退隐江湖,结发为盟。可是……如今她的甜言蜜语言犹在耳,她却早已是骆夫人。”
南宫凌退后数步,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和骆夫人……”
“是骆禹铭勾引我的妻子!”说完秦枫闭上眼睛,转过身去,一滴晶莹的东西顺着眼角流来。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白佟绝对不会相信眼前的人是他崇拜的偶像,那个钢筋铁骨顶天立地的剑客!那个从容面周旋于无数美女间的浪子!
“我也不想和她继续纠缠?我也知道她现在是骆夫人,可我爱她,爱得没办法压抑......被她触摸,感受到她的呼吸时,我根本没法掌控自己。”
白佟终于懂了,懂他为什么会在那个雨夜找她父亲打听骆禹铭的下落,为什么他会再小酒馆里失神甚至颤抖,为什么他从不正眼看骆夫人,为什么骆禹铭会在酒宴上说:“只怕是做秦枫的妻子会苦不堪言。”
而骆夫人那种女人,能将他伤得这么深,当年也必然让他爱得那么深……
白佟见南宫凌尴尬地看向她,只得接话:“你早该忘记她,她背叛你,不代表别的女人也会,你可以再试着接受别的女人。”
“如果连她对我的感情都不能长久,我还能相信谁?我宁愿和龙清儿在一起,至少不必时刻担心自己喝醉酒或者午夜梦回时叫错名字……”
白佟暗自叹息,如果龙清儿知道秦枫喜欢的不过是她的名字,她会做何感想。
“你还想娶龙清儿?那三日之后的比武......”
“或许会参加吧,我有点事要先去唐门,后天应该能回来吧。”
孤寂的小楼中依然是那孤寂的身影。
莫情坐在床边浅浅地笑着,明知她对面的骆禹铭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她还是毫不收敛自己心底流淌的满足。
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她揉着完全失去知觉的脸颊,继续维持她恬美的笑容道:“你为什么生气?这不是你自己安排的。”
“你居然跟他做出这种苟且之事……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犯贱的女人!”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跟他做什么与你何干?”莫情轻蔑地瞥他一眼,道:“难不成你真以为我是骆夫人?”
“你本来就是!”
“哦?”莫情直视着他的眼睛,含笑道:“你可知蓝绫为什么宁愿为秦枫死都不和你在一起?因为他的手臂总是那么有力,不仅能揽住我的身体,还能揽住我的魂……他的唇总是那么温润,只需要牵动一下嘴角,就能令我神魂颠倒……”
骆禹铭又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怒道:“你再敢说一个字我就打死你。”
“好啊,那我就不用看见他牵着别的女人走进洞房,我会很感激你的。”她故意凑近他,将脸伸过去,她知道骆禹铭不会,不论如何她们也算朝夕相处六年,他知道怎么让她伤心,她当然也明白怎么让骆禹铭怒不可遏还无可奈何。
她失去武功,不能再用刀剑伤人不代表她就可以任人欺负。
除了秦枫没有任何人能让她隐忍!
骆禹铭气得不停地喘息,手指都在剑柄上颤动不已。“我一定要让你亲眼看见秦枫身败名裂。”
莫情故意弯下腰大声地笑,笑声在小楼回荡:“等到秦枫成亲以后,等到我要死的时候,我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秦枫的妻子,是你抢了朋友的妻子……到时候身败名裂,被天下人唾弃的人会是你。”
“你以为你有机会说?”
“当然有,不然你为什么带我来参加他的婚礼?”
“你!”双手紧紧扼住她的喉咙,“怎么会有你这么可怕的女人,你简直就是个魔鬼!”
她轻笑着瞟他一眼,媚态尽显:“你现在才看出来?你知不知道秦枫没看清我真面目的时候也曾被我迷得疯狂,他还会趁我睡着的时候一根根拾起我落在枕上的头发,缠在自己手指上,一边傻笑,一边放在唇边亲吻……秦枫那么冷酷的男人都会为我刺自己一剑,差点死去,你说我有多可怕?”
骆禹铭吓得即刻放手,退后数步。
她知道骆禹铭怕什么,幽幽问道:“你怕什么?怕和秦枫一样?还是......怕和蓝昊一样的下场。”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蓝昊!”
她见骆禹铭脸色苍白,笑得更将妩媚:“你是聪明人,一定想得到我会怎么对你吧?一旦你对我着迷,我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我和蓝绫根本无法……”
“可惜她死了,死在秦枫的怀里。”
“你!”
“你斗不过他,你除了向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发泄什么都做不了。”
“你看着,看清楚......”
莫情见骆禹铭气得摔门而出,狂奔的身影消失在黑夜,她才失力地跌坐在地上,空洞的凝望着远方。
她当然不会放过他,早晚有一天她会让骆禹铭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不过骆禹铭也是聪明人,他绝对不会给她任何机会......
“主人!”轻唤声如同从遥远的世界传来,顿时让她记起莜茗门里那段久远得无法追溯的记忆。是啊!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叱咤江湖,那就像是发生在前世的故事。
“我可以进来吗?”虚幻的声音再次传来。
莫情平复下心里的翻腾,扶着地吃力地站起身,背对着门口道:“进来!”
“曲莜见过主人!”
她听到衣衫簌簌的声音,没有回首,冷冷道:“起来吧。”
多年未见,她也很想看看曲莜有何改变,只是双颊红肿的她还有何面目再见她的门人。
曲莜静默许久才开口:“属下去为您杀了秦枫。”
“不必,我与他毫无瓜葛。”
“那莜茗门数百人条人命呢?”
“不是秦枫做的。”莫情道。
“......”
“秦枫不是一个卑鄙小人,他若是做的出就一定会承认!”她顿了顿,喘息好一会儿才接着道:“他再冷酷,再无情都只是对我......若他真要灭莜茗门,怎会让我活着?”
“可……”曲莜的声音有些犹豫。“除了他……”
“莜茗门虽隐蔽,也并非无人知晓,或许逍遥仙子的死正是被灭口。”
“逍遥仙子?您的意思是?”
“谁说出的秘密并不重要,我想知道的是谁动的手!”提起往事,莫情顿时感到心口一阵翻腾,热血一阵阵上涌。当初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种杀尽天下男人的冲动,只可惜那时她已经失去了所有功力,无能为力。
当死亡已经一步步走近,她忽然想起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还有很多遗憾没有弥补。
“曲莜,你能不能尽快帮我查处是谁动的手?”
“属下也一直在追查这件事。”
“记得你上次说莜茗门里许多岩石有烧焦的痕迹。据说唐门曾经研究过一种天雷星,可以在转瞬间火星四射,劈山碎石。”
“唐门的确有这种武器......而且能在一夜之间灭莜茗门的唯一方法就是施毒,此事与唐杰绝脱不了干系。”
“就凭唐杰那个废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属下最近还发现南宫世家暗中餋养许多死士,他们武器上淬的毒均是出自唐杰之手。”
“这么说是他们暗中联合。”莫情扶着桌子坐在椅上,热血褪去,寒意袭来。
原来江湖远比她想象中的复杂莫测,她输了,不说输在武功,而是输在她太蠢,不谙世事,更本不了解人心的险恶。
曲莜一脸大惑不解道:“可他们为什么不敢承认,这种扬名立万的机会为什么要推给秦枫?”
“因为我……我活着,谁敢承认自己灭了莜茗门?”
当她跟着骆禹铭踏入那一片平坦无垠的天地,彻底看清这个残酷的世界,她才明白自己曾是多么的愚蠢无知。
这些年,她总算在仇恨和无奈中学会一件事:掌控权力靠得不仅仅是刀剑。
曲莜离开后,莫情静静闭上眼睛,真正的险恶和残酷在她眼前一幕幕回放!
六年前她和骆禹铭回到关外,才了解他的身世。
原来他是个部族头领的长子,在他十四岁那年,他的父亲被亲信反叛,全家被害。所幸他被一位将领悄悄带入关内,逃过死劫。因一路上还是追杀不断,那位将领为救他丧命,留下一女陪着他亡命天涯,正是蓝绫。
骆禹铭曾立下重誓要带着蓝绫重返关外,夺回他的一切与蓝绫分享。
所以他不顾危险,带着蓝绫的骨灰又回来了。
起初,莫情每天都会讥笑他,“就凭你那点本事根本不可能夺回王位。”
他怒不可遏,咬牙说:“你看着,看清楚!”
没想到他真的说服了另一个部族的头领和将军支持他复位。而且那位将军还莫明其妙带着自己最亲信的部下效命于他,帮他暗中联合旧部,扩张实力。
“蓝将军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有一次,莫情问起负责守卫她的士兵,她特别想知道那个“极度愚蠢”的将军头脑白痴到什么程度。
可他们都用近乎膜拜的语气不厌其烦地讲述他的丰功伟绩。
“蓝将军智勇双全,所向无敌......”
“蓝将军就是大漠上的苍鹰......”
“有蓝将军在,大业必成!”
她没反驳,当然也完全不相信那些士兵的吹嘘夸大,直到有一次她趁着有刺客刺杀骆禹铭,逃出营帐。
黄昏的阳光一点不见收敛光芒,她踏着滚烫的沙地,艰难地向着南方一直走。
黄沙迷了视线,却迷不了她渴望的路......
就在她连最后一点力气都用尽,无望地倒在荒漠中等待死亡临近时,一骑铁骥在远处越来越清晰。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蓝昊,感觉很难描述。
总之,就是一个“男人”!
顶天立地的那种!
金黄的地,火红的天,一袭银色的盔甲闪耀着夺目的光辉。远远看去他就像是一只自由的飞鹰翱翔在属于他的天空。
不待片刻,蓝昊追到了她身前,扯着缰绳一探身便将她揽上马背,一系列动作快得让她眩晕。等她稍微缓回神,才看清他的样子,他的眉宇比剑更见锋芒,侧面的线条比刀还要冷硬,浑身上下都是那种足矣号令千军万马的磅礴气势。
面对蓝昊这副钢筋铁骨,她何必白费力气反抗,认命地让他带回营帐。
历经三年的明争,暗斗,战争和厮杀骆禹铭最终成功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庆典上,骆禹铭拖着她走上最高处,接受千千万万人膜拜。“你看清楚没有?我可以!我可以!”
那天晚上的狂欢里,每个人都喝了很多酒,喝的最多的就是骆禹铭和蓝昊。
骆禹铭一直拉着她的手大笑不止,“我终于拿回属于我的,你看清没有?”
“她看不见,她已经死了!”
“你!你给我闭嘴!”
莫情根本不理会盛怒的骆禹铭,细细端详着蓝昊,他坐在距她最远的角落一杯一杯静静地喝酒,冷眼旁观着别人的狂欢,似乎这一刻的成功并不是他用鲜血和性命拼回来的。
“你看他干什么?”骆禹铭厉声问道。
“你似乎特别倚重他。”
“你想都别想!”
看见骆禹铭有点警惕的表情,莫情心情立刻好很多。
她当然不会无聊到作践自己去勾引男人,不过偶尔找个方式让骆禹铭愤怒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数月后,数不清是第几次被蓝昊抓回来,她平静地坐下,为自己倒上一杯水,润润因剧烈奔跑而干涩的喉咙。
抬头看看雕像一样立在面前的蓝昊,淡淡问道:“口渴么?要不要来一杯?”
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和他讲话,蓝昊显然有点吃惊,干咳一声转身向外走。
“你除了抓我,就没有别的事做了?”莫情问道。
“如果不需要抓你,我会多做很多重要的事......至少刚才就能看完骑兵的操练。”
“那好,下次你忙的时候,提前告诉我一声。”
“好!”
他说完恭敬地退出大帐,轻轻地合上大帐的帘子,将他隔在外面的世界。
而她呆愣好久,才反应过来。
蓝昊,原来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冷酷!
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关外少有这样的暴雨。
莫情从梦中惊醒,梦里的秦枫笑容还是那么清晰,令她痛得几乎窒息。她清楚地记得同样的雨夜里秦枫说过要给她一个温暖的家,让她不再孤独。
她信了,走到今天这一步!
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她不顾一切冲到风雨里,脑海里只有一个信念,她要去找秦枫,一定要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一出门,所有侍卫都拦在她面前,她不顾面前那些晃动的刀剑,发疯一样象前跑:“秦枫!你回答我……为什么不要我?”
侍卫见状有些惶恐,赶紧放下刀剑,追上来阻止。
她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边哭一边挣扎:“就是死我都愿意追随着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要我?”
“放开!”蓝昊一声厉喝,所有侍卫即刻松手,恭敬地退后,眼看她逃走,也都面面相觑,不敢动弹。
“秦枫!”莫情向前跑了没多远,脚下一滑摔倒在泥泞的沙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