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些话您对父亲说过了吧!”启允想了想,看着康生。
“是,五叔说,他会解决,五叔这么大岁数了,他当然希望看到你幸福,不想阻止你了,你不能不为五叔想。”康生这话说得很巧妙,既没说古老是要解决初蕾,还是要解决初蕾家的事。
“好的,我回家跟父亲谈谈,总能找到办法的。”启允笑着四两拨千斤。
“启允,你是聪明的孩子,如果一意孤行。那么,我可能会要求分家。”康生叹了一口气,拿起杯子,吹吹上面的的茶叶浮叶,慢慢的说道。

同舟共济

中午启允提着食盒进了研究所,楚蕾还在看书,其实研究所的课业并不多,以自修为主,然后跟自己的导师多沟通,确定研究方向,写好论文,最后拿学位就好了。
她赶回来,主要是第一天,总得要很露个脸,让导师看你顺眼,将来才好过关。所以早上跟导师聊天,说说假期所得,还有把自己假期里写的论文初稿上交讨论。主要是向导师和同学们表示,自己可不仅仅只在娱乐版露面而已。
“出去吃吧!我刚看到外面的天气不错,当野餐好了。”启允笑得很甜蜜。
“好!”楚蕾也坐了一上午,脑子里也灌满了导师的意见,可此时又没笔记本电脑给她用,一切用手写,再整理,感觉真是太累了。
要知道,在二零一零,她可是快连字都不会写了,全靠电脑打,想想去年刚来时,拿钢笔写字时,手都直打颤,于是定下心来,练了两月毛笔字,才总算找回了写字的感觉。
校园里找个清静的树荫下,铺上桌布,两人对坐。楚蕾惯性的把餐盒打开,分放在桌布上,帮启允分了饭和汤,放到他面前,才弄自己的这份。
启允默默的看着她,想到早上表哥说的话,说初蕾太强势,给不了自己安定的家庭生活,其实他根本就不认识真正的初蕾。
“想什么这么出神?”
“没事,你几点下课,我来接你,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启允不想让她参与到分家的讨论之中,早上他已经当面向父亲汇报过表哥的最后通牒,父亲只是说,他会跟堂兄谈谈。他也没多问,这是父亲与堂兄的事,再就是,他觉得堂兄有点小题大做了,为了一个小小的初蕾就要分家?亦或他只是想借题发挥而已?
“有麻烦了?你明明脸上都藏不住事的。”楚蕾看出了启允的不安。
“堂兄要分家。”
“为了我?怎么这么讨厌我?”楚蕾也讨厌康生,在二零一零时,就讨厌!
在古家最艰难时,没有和一直照顾他的五叔同舟共济,反而把身患癌症的叔叔甩在一边,要求分家,分走大部家产,把最赚钱的产业夺到自己名下,成为古老致命的一击。
想到这儿,她看向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他英年早逝,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一时间,心里竟然一阵绞痛。
“别担心,爸爸说会和堂哥谈的。”启允看到楚蕾那痛苦的神色,以为她是为这事而难过,于是笑着宽慰着她。
“分家对家里影响大吗?要不要我给张叔叔打电话,总得做万全的准备。”楚蕾一点也介意分家,现在分,比将来分要好得多。
“还好,到时应该把四大企业分两家给他,然后各不相干了。”启允笑了笑,看着她,“真的分了,古家就不是五大家族了。”
“那不是更好?亲戚少了,是非也少啊!不过姨丈应该会有些难过的,咱们晚上还是别出去了,省得叫我狐狸精。”楚蕾嫣然一笑,眨眨眼,“那个,姨丈会不会让你跟我分手?”
“你不了解我父亲,其实我觉得堂哥是真的想分家了。他该知道,父亲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他。而此时堂哥借你这点事来要胁他,如果这次妥协了,将来只会让他的胃口越来越大。但父亲会伤心,堂哥这次做绝了!”启允摇头,笑着点点她的鼻子,“就你这样,还想当狐狸精?最多是蜘蛛精。”
“那也成啊!西游记的妖精里,就数蜘蛛精最漂亮。谢谢夸奖!奖励你!”她笑着给启允挟了一大块鱼肉。
启允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喜欢初蕾了,没事时,她会逃,会躲开,生怕要套上自己的姓氏。可是真的发生事了,她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的身边,再无想逃避的想法。看来母亲的眼光真的很好,初蕾是可以跟自己共患难的女人。
他们在蓝天绿地之下午餐甜蜜午餐时,却没注意到不远处一个高倍相机镜头已经对着他们很久了。
晚上楚蕾跟启允回到家,古家一切如常,古老在大厅的沙发上看报纸,古太在一边插花,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姨丈,姨妈,我回来了!”楚蕾进门便高声的叫道。
古老和古太怔了一下,对视一眼,一齐哑然失笑,一齐回头看向门口,果然,启允和初蕾手牵手进来。
“这丫头,还真是没长大,这么叫,让我们起来接你不成?”古太啐了她一口,但笑容却掩藏不住。
“唉,好久了,好像还是在香港时,启允回家就是这样,在楼下就喊,‘爸,妈,我回来了!’然后我不下去抱,他就不肯上来。”老爷子也笑着回忆起旧事来。
“那也是你惯的,后来的孩子们都没这样了。”古太马上指出当年老爷子的‘孝子’行为。
“所以这俩真是天生一对!”古老指指俩人,哈哈大笑。
楚蕾真的有些感动了,两位老人完全看不出一丁点被冲击的感觉。他们这一生经历了太多,此时古老说到香港的日子,那是他人生最低潮时,背着汉奸的罪名,带着新婚的妻子在香港艰苦生活,寻找东山再起的机会,楚蕾突然灵光一闪。
“姨丈,你在香港有产业的对不对?”她坐到古老的身边,看着老人。
“有,怎么啦?”古老不知道为何楚蕾突然想到这个。
“不是,前几天我跟启允说过,对岸那位可能时间不长了。本是让他看看股市有没机会,您刚刚提到香港,我突然想起,也许那边才是机会。”
古老目光一凛,回头看了启允一眼,过了一会儿,才柔声对楚蕾说道,“小孩子不要乱听乱说。”
“姨丈!”楚蕾半蹲在古老的面前,“九月中您就能看到,相信我,如果真的如我所说的,那位不在了,您会加大对香港的投资吗?”
“为什么是香港?”古老沉吟了一下,看着她。
“那位可没儿子来接位置,就算有儿子,也不见得会真的执行他的政策,看看咱们的‘院长’①!您比我聪明,比我看得多,大乱之后必有大治!那边十亿人要吃喝拉撒,就算一个人买咱们一把牙刷,咱们也就啥也不愁了。”楚蕾不能让古家因为她分家之后就此败落,她要让古康生后悔今天的决定。
“知道了,我会等你说的事情发生。”古老想想说道。

媳妇难当

“蕾蕾,咱们去厨房看看,晚上咱们做点好吃的。”古太插完了花,把花瓶放到一边,用报纸包了剪下来了技叶,笑着站起,招呼初蕾起来。
楚蕾忙起身一手接过纸包,一手挽起起了古太,两人一起去了厨房。
“启允跟你说了?”拐出了大厅,古太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嗯!对不起姨妈,为了我…”
“傻瓜,怎么会是为了你?他们应该早就想自立门户了,差的只是由头,现在是拿你当借口呢!男人们有自己的分数,你做好本分就好了,不用想太多的。”古太极含蓄的点了点初蕾。刚刚初蕾突然说要改变投资的方向,古太在丈夫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快,昨天她提醒过初蕾了,骨子里的古老是极传统的一个人,他不喜欢女人插手公司的事。
“姨妈,如果那是确定的消息呢?也不能告诉姨丈?”楚蕾自然明白古太的好意,不禁有些苦脑起来。在大陆可是有一本门课叫《政治经济学》,说白了,经济从来就离不开政治。
“姨丈的消息源不比你少,如果他没听说,你如何确定你得到的是正确的?你能想着与我们共渡难关,我很高兴,只是太急切了。”古太慢条斯理,但还是笑了笑,轻轻的拍拍楚蕾的手背,“稳!你一直做得很好,就差一个‘稳’字。”
“我知道了!”楚蕾点头,真心的感激着古太肯教自己,“谢谢你,姨妈!”
“傻丫头!这点好,什么时候都往好处想,若是其它孩子,只怕就会说我个婆婆难相与了。”
“姨妈!”楚蕾大糗起来,才哪到哪,就自称婆婆了。
古太哈哈大笑,两人消除刚刚的凝重,古太看看左右,轻声说道,“其实分家好,除了你姨丈,我们都支持分家!”
“为什么?”楚蕾怔住了。
“康生这个人,心不正!现在不分,将来也会分,现在趁着你姨丈在,大家好说好散,不然…”古太轻轻的摇摇头,冷冷的哼了一声。
楚蕾真是佩服面前的这位小老太了,没想到这位还真有战略眼光,自己是知道历史,而她凭借的可就只是一双慧眼了。
“所以,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这事跟你没关系。”古太太看楚蕾的样子,以为她吓到了了,笑着摆手,“刚刚回来做得对,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让姨丈高兴。”
“嗯!”楚蕾乖巧的点头。
这次跟古太进厨房,这次不同,她专心的站在吴太身边,听她和管家说话,用心的记下古老的爱好及其它的人的禁忌,既然跑不掉,就用心的干吧!她心里握拳,为自己喊一声加油。
晚饭后,一家人坐在大厅里,楚蕾就像在张家一样,跪坐在地毯上,给大家削水果,让大家聊天。
结果古家人都坐得好好的,静静的看着她拿小刀给洗净的水果,削皮切块,再分到一个个的小盘里。
“你们都看什么?为什么不聊天?”楚蕾好奇的看着启允?
“我们没这习惯,水果大家都是拿到房间吃,你快点,怀群她们还有功课要做。”启允有点无语。
“哦,对不起,很快,很快。”她脸又红了,忙加快速度,分好了水果,一一递给大家。
“嫂子真笨,我都上大学了,哪有什么功课。”怀群对她做了个鬼脸。
“我有啊!”怀敏要参加联考了,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觉得姐姐这是给自己添堵。
“我也有,不过不多!”怀如刚高一,开学第一天,能有什么功课,正得意的看着二姐一脸密样。
怀敏恼了一声,抱着盘子上楼了;怀如想想还是跟着上去。怀群本想坐着的,看看父母的样子,于是老实的蹭了上去。
礼允刚上大三,日子轻闲,优雅的接过碟子,细嚼慢咽着。
楚蕾左看看右看看,这家人话还真是少,吃饭时没话也就算了,可是饭后吃水果,竟然也各吃各的?
“看什么,怎么不吃?”古太太不经意的抬头,却看她在东张西望。
“为什么不聊天?吃水果、喝茶、聊天,一家人在一起联络感情多好的事?”
“爸,妈,他们在山上就是吃完饭,一家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阿公为人很风趣,常常笑声不断。”启允忙替初蕾解释。
“山上?张家在山上?”礼允倒有些好奇了。
“嗯,礼允,你不亲眼去看看,都想像不出那房子的气魄。”启允想想下车之后的情形,不禁叹了一口气,“震撼!”
“阿公虽然没念过什么书,可以对建筑的领悟力是天生的。高雄的宅子也是十八世纪歌特式的,问他为何喜欢西式建筑,你们猜他说啥?”
“喜欢就喜欢了?”礼允看看父母,他们也面露好奇,可能是觉得小辈们说话,他们不好插嘴,他便替他们说道。
“他听我问完,转头讷闷的问张叔叔,‘这不是中国的’?”她装着老爷子那搞怪的表情说道。
古老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古太一边笑,一边给古老拍背。古老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半天,喘上气,但看得出,他刚刚也笑倒了。
很好,彩衣娱亲的使命完成,她成功让古老高兴了,心里喊了一声‘ye’!
“礼允,今天你堂哥过来说要分家,这几天你跟学校请个假,跟你大哥清清资产,你也不小了,总得知道有多少家底。”笑完了,古老也恢复了正常,转头跟礼允说道。
“是!”他直接点头。
“为什么你都不问为什么?”楚蕾不禁好奇起来,礼允放学回家,正好赶上吃饭,也没什么机会跟他说,为什么他的反应这么平静?
“反正他这么想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哥如果结婚了,他入主和信的机会也就更小了,自然要分家的。”礼允眼睛里对楚蕾带有红果果的鄙视。
“原来就我不知道!”古老凄凉的笑了起来。
“小孩子乱说的!”古太白了小儿子一眼,“胡说八道什么?”
“你也知道吧,只不过怕我难过,于是从不肯说?”古老看着妻子。
“合久必分,他也是有儿子的人,自然要为儿子们想。算了,分开未必是坏事。”古太轻轻的劝道,一句伤人的话都没说。境界啊!楚蕾看着太太,佩服啊!
“你们呢?将来我不在了,也分家?”古老看着他的儿子。
“我们是亲兄弟!”启允笑了笑,但回头看了楚蕾一眼,似乎也要她表态。
“姨丈,如果分家了,能不能培养礼允当继承人?”楚蕾咬了咬牙,这次连启允都吃了一惊,讶然的看着楚蕾。

忽悠再见江湖

楚蕾看向了古太,古太表情有些无奈,从表情上看就知道,她觉得下午的话白说了,但好修养的她,却没有喝止。
楚蕾轻轻的把手伸入了启允的手中,握得很紧,深吸一口气,对古老笑了笑,“启允说得没有错,他们是亲兄弟,兄弟阋墙的事,咱们不干!我常说启允冲动,其实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去。礼允的性子稳定、平和,由他主内,坐镇公司;而启允性子跳脱,有想法、有冲劲,更适合在外开疆拓土。他们是亲兄弟,我们不介意名分上的事情,一切都是为了咱们家好不是吗?”
“初蕾,你真这样想?”古老有些狐疑起来,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家里的一份子,于是站在家的立场来考虑这事,只是,这孩子不是缺心眼吧?
“是真的,其实本就大家的事,您的身体这么好,让他们两兄弟分担工作,扬长避短,也能相互补充。”楚蕾非常恳切的点着头。
“启允,你愿意吗?”
“我说了,我和礼允是亲兄弟,有他在公司坐镇,我在外面也安心,不用整天疲于奔命了!”启允一恍神,虽然不知道初蕾为何这么说,但他的手被初蕾捏得都有些发疼了,从手感中,他知道,此时初蕾也很紧张,为了她的紧张,他也不想说不。
古老看向了次子,“你呢?”
“试试看吧!”礼允还是慢慢腾腾的扶了一下眼睛,但目光深深的看了楚蕾一眼,回头坦然的看着父亲。
“我会认真考虑!”古老却没有明确的说什么,起身回房了,古太也深深的看了楚蕾一眼,目光有些疑惑,但也有些欣慰。
古太虽然觉得此时初蕾虽然急切了,但主动的以大嫂的身份退出了将来有可能的竞争,为他们兄弟保留了体面,这很好。
“大嫂,你也太阴险了吧?我还在念书,就让大哥撂挑子?”二老上楼了,礼允这才转向了楚蕾,阴碜碜的咬牙说道。
“什么叫撂挑子?礼允,其实吧!原来我还觉得你性子太稳重了一些,现在看来,这是你成熟的表现。所以,我觉得吧!这样的人才不能浪费了,应该为家庭多做贡献,启允你说对吧!”楚蕾一点也不怕礼允此时来个兄弟阋墙了,开玩笑,为争打起来,人家说没品,她可是很大方的在让呢!
启允看弟弟这样,又觉得值回票价了,也是,凭什么自己服役时,放假回家是去公司看报表?大学时一有空,就到公司去实习?这位可以好好的去服役,服役完了,还可以快乐的当大学生?
“礼允的性子一直很内敛。”他故作欣赏的说道。
“是吧,你大哥也这么说!所以我觉得吧,公司的那些行政工作、公共关系的部分,你一定比你大哥强,对不!”楚蕾现在真是爱死启允了,这家伙实在太上道了,多会说话啊,真是太了解领导意图了。
“嗯,他比我细心,不像我,常会乱签名,他的性子跟你一样,什么有字的纸,他都要再三确认。”启允非常合拍的点头。
“是不是,你看,人贵自知,我们知道自己不如你,所以当然要你能者多劳了!”楚蕾现在想亲启允了,这丫太可爱了。回头看礼允扭曲的脸,忙安抚道。
“礼允,你不为大哥想,也得为我想想对不,你说,我们好好的恋爱,结果每天连见面都得抽时间,你也不落忍对不?你总不能让我带着遗憾披婚纱,然后将来一吵架,就数落你大哥,心里只有父母、弟妹,没有我,你想当我婚姻的罪人吗?万一我将来红杏出墙了,你负得起这个责吗?”
启允这次不说话,直接瞪着楚蕾,红杏出墙这话她也敢说?这丫头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礼允现在是无话可说了,再说下去,这位就能说到,她将来生不出孩子也是自己的错,生了孩子教不好,更是自己的错,说完了,自己就是千古罪人了。
“所以,综上所述,你大哥是要有家有口的人了!他负担重,那啥文山会海、请客、吃饭,陪酒、陪舞的事,你年轻,你多劳。你大哥劳碌命,让他专心的负责赚钱就好了。”
启允‘卟’的笑出来了,叹了一口气,弄了半天,说把继承人的位置让出来,原来是把在她看来不好玩的事,全扔给礼允,自己除了负责去给公司赚钱之外,剩下的时间要用来陪她的。
“所以游山玩水,他去;文山会海,我来?”礼允现在觉得有点饿,牙齿有点痒。
“你们是亲兄弟,‘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奔波太苦,打拼的事,我们做大哥大嫂的自然要当仁不让了,总不能让弟弟冲锋陷阵对不?启允,我们多么谦让啊!”楚蕾都被自己说感动了,顺便对着礼允一握拳,“礼允,加油!我看好你哦!”
说完,趁着礼允还没暴发之前,拉着启允赶紧开溜。太久没忽悠了,功力都退步了,不过看来礼允还是嫩啊,这样也能被自己弄得说不出话来,气到内伤,真是太好玩了。家教好的孩子真可爱。
下午她就想过了,凭什么让启允累死,最后还没落好?说什么也得先把这个老二往前头推推,工作扔一半出去,自己的男人自己个心疼,打死不能四十岁当寡妇!
本来想着徐徐图之的,没想到启允会让自己表态将来不分家。开玩笑吧,分家了,启允找谁当替工,当然不能分家。于是也不顾古太晚饭前的提醒,直接推出了礼允,这种事早说早好,若是启允说不,那这个婚也就可以不用结了,她还没高尚到明知道四十岁当寡妇也往里冲,她又不缺心眼!

低调也是罪

“这么心疼我?”到了院子里,启允看着楚蕾。
“是啊,既然后半辈子注定跟你绑在一起了,你就是我的,所以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了,你不能比我先死,当然,你要是敢背叛我,我会先让你死得很难看。”
启允哈哈大笑,把楚蕾搂在了怀中。本想问问她为什么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就那么说了,但此时也不用问了,这便是她。
“不怪我一下子把你继承人的位置弄没了?”启允不问,楚蕾却不能不说。
“也许你是对的,刚刚有一刻,我觉得很愕然,但听你和礼允说完了,倒也清醒了,你说得对,家族不是一切,你不能当我的附庸。”他轻叹了一声,“从小他们就一直说我是长子,我要负担家里,于是习惯了,猛的说其实可以不是,倒失落了,但现在却觉得很舒服,很轻松了。”
“其实你们俩都可以不管,找个专门的管理者,你们每天去打高尔夫,泡明星,等着分红就好。”楚蕾故意说道。
“真的变成这种败家仔,妈妈就能拿着菜刀在后面追着我劈了,就算妈妈不劈了我,你只怕也能剪了我。”启允一幅我还不了解你的表情。
楚蕾大笑起来,搂紧了启允,“其实谁当继承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其实更向往自由,如果给你一个大大的,没有后顾之忧的平台,你能做得更好,你的天空会更大!”
“嗯,家族是大家的,大家应该一起努力,不然就算我一个人累死,只怕最终还会有人说我不肯放权。这样好,礼允也是儿子,我们之间本就不存在争权的问题,如果能让我专心的做对外拓展,我一定能做得更好。”
启允很自信,因为自信,于是才会平和的接受楚蕾刚刚的急切,在他看来,这些他都是可以解决的,于是不在意,只当搏美人一笑罢了。而现在,他也看到了背后的好处,于是更加欣然的接受,怎么说,这里面还有楚蕾对自己的关切与对她自己身份的认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