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清冲他点点头,“您好。”
赵君也冲她点点头,一派的绅士风度,“您好。”
只看表面现象,实在想象不出这么个三好男人其实是个出轨男……
“瞧我,光说的高兴了,也忘了介绍,我叫林萍,这位是我先生,赵君。”
“我叫苏清。”
随娘家姓,严格意义上也不算骗人了吧?
反正她兜里还有出自胡赛因之手的身份证和驾驶本呢,除非真正的鉴定专家来了,否则绝不会露馅!
只要找对了方法,女人之间的友谊是很容易发展起来的。
两天之后,林萍就已经将自己和赵君相认相识相知相许的故事说给戚清听。
在她口中,赵君简直就是完美的化身:
长相帅气,收入高,温柔体贴……
两人是三年前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聊天之后发现竟然还是校友,就又见了几次面,然后一切就顺水推舟的发生了。
林萍说她原本在一家杂志社上班,不过后来怀孕之后就听从赵君的劝说,辞了职,在家专心待产。
“他说反正他赚得多,能养活我们娘儿俩,”说起来的时候她甚至不止一次的感慨,“我真是觉得特别幸福,幸福的都没边儿了,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关系,有时候我就在想啊,这是真的吗?哈哈哈!”
戚清配合着笑,“你真幽默。”
幸福吗?就是不知道这幸福究竟是真实的,还是水月镜花一场空……
两人又聊了几句,戚清非常自然的问,“您先生比您大几岁啊?”
“十岁。”林萍顺嘴就说了,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付芝三十五,赵君跟她同岁,林萍比赵君小十岁的话就是二十五,算来,两人初识的时候,她刚大学毕业,甚至还没毕业!
戚清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林萍跟赵君确定关系的时候究竟知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如果不知道的话,那么她就只是个被骗的傻女人,跟付芝一样可怜;
可如果知道的话,那么就十足可恶可恨了!
当然,这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赵君也不是好鸟。
“啊,那可真是难得,”戚清一脸纯良的看着她,“像赵先生这么事业有成,三十多岁还单身的可真不多。”
林萍的表情突然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过她马上就调整过来,借着拢头发的动作掩饰下脸色,这才笑着说,“对啊,所以才说啊,缘分这东西也挺神奇的,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能遇上适合你的那个男人,苏小姐,您说对吧?”
现在戚清已经完全确定,林萍早就知道赵君是个有妇之夫!
那么问题又来了,当时是谁先勾/搭的谁?又或者早就郎有情妾有意,然后天雷勾地火……
如果想要弄清这个,怕是要去他们的大学调查两人的人际关系圈,工程量非同一般。不过付芝只是委托了自己破解“有鬼”的谜团,哪怕只是手头上的这些结果,也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至于到底还要不要继续挖掘下去,还是先回去探探付芝的口风再说吧。
稍后赵君过来接林萍的时候,后者甚至还向她发出邀请,“苏小姐,明天来我家吃饭吧,让你尝尝我们家老赵的手艺!”
赵君也说,“是啊,难得交到你这么个好朋友,让你听她啰嗦了三天,哎呀!”
林萍红着一张脸,娇娇怯怯的打了他一下,“你讨厌。”
赵君不闪不避的挨了一下,又问戚清,“苏小姐,过来玩儿吧,我虽然比不上大厨,好歹做的东西还能入口。”
戚清笑了笑,拢拢头发,“明天的话可真是不巧了,我得去出差呢,今晚十一点的飞机。”
“是吗?”林萍面露失望之色,“那可真是太不巧了。”
“是啊,”戚清笑笑,“太不巧了。”
第24章 入V三章 合一
从黑水市回来的戚清带了满满一车厢的山核桃和猕猴桃,一开车门就是清香。
把拍摄到的视频和照片,以及部分录音资料交给安琪整理,戚清乱没形象的躺在沙发上,“付芝怎么样了?”
安琪抽空砸了个核桃,“哎呦真香啊,下次多买点!这次估计是真有病了,从心理医生那里出来的时候,哦,眼睛肿的就跟这个似的。”
戚清一歪头,就见她拿着个核桃晃啊晃,不由得笑出声,“贫吧你就,这几天有什么事儿发生吗?”
她和安琪都有两部手机,一公一私,为防打扰,当有人出门干活儿时,就会将公用的留在事务所。
安琪点头,“还真有,有个小伙儿点名要找你,每天早晚各一个电话,我问他什么事儿他死活不说,一定要等你回来。”
戚清问,“说叫什么了吗?”
安琪撇撇嘴,“没。”
说完她就笑起来,“哎呦,某人今年桃花盛开啊,瞧这一个两个前赴后继的,不过要我说你这次的口儿可挺重啊,听着那小声儿挺嫩,我说清清,咱饥渴归饥渴,可不能干那些诱拐未成年人的事儿啊!”
“去你的吧,你整天在屋里不见天日的都鼓捣些什么龌龊东西!”
今晚安琪就会把她带回来的资料整理出来,顺利的话戚清明天就能跟付芝交割完毕,之后如果不要求继续下去的话,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老实说,挖掘完了真相之后,戚清还挺失望的。
闹鬼啊,多稀罕,本以为能是什么荡气回肠的稀世奇案,闹半天就是一出轨渣男,而且跟之前魏女士的案子有大量的相似!
付芝和魏女士之间最不相同的就是,后者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主体,有自己的事业和交际圈,而付芝,则早就已经退化成只能依附在赵君身上的菟丝花……
将带回来的山核桃和猕猴桃分成三份,一份留在事务所吃,一份带回家给爸妈,另外的一份送给平时交情稍好的左邻右舍。
去路家送的时候,只有老爷子一个人在家,他见戚清来了,很是高兴。
“是清清啊,来来来,进来坐。”
因为是几十斤几十斤买的山货,所以包装方面就比较朴实,戚清直接提着冰丝麻袋来的。
戚清哎了声,吭哧吭哧拖着半麻袋的山核桃和一大盒猕猴桃往里走。
老爷子连忙过来接,“你这是弄得什么,放着放着,等会儿言止就回来了,让他做。”
“不沉不沉。”戚清年纪轻轻四肢健全的,哪儿能让长辈动手,当即气沉丹田,撅着屁股就给拖进来了。
老爷子愣了会儿,然后呵呵的笑起来,“力气不小嘛。”
戚清直起身来喘了几口气,摆摆手,“还行吧,在外面一直都是自己来,习惯了。”
当初事务所刚成立那会儿,她和安琪就是俩穷逼,根本雇不起搬家公司啊装修公司什么的,连几十块钱的人工费都不舍得,什么都是自己上,桌椅板凳甚至是沙发、小床,都是俩姑娘一趟趟自己搬的。
一开始租的地方位置偏,桶装水也是戚清一个人从三百米开外的小卖部买了,然后吭哧吭哧扛上没有电梯的六楼……
真是不能回忆,一想就百感交集,往事历历在目,一点一滴都是辛酸和苦逼啊!
东西都弄到客厅了,老爷子还不知道是什么,先让人给戚清倒了水,自己过去扒拉开一看,“呵,你从哪儿弄得核桃?真新鲜!嗯,香!”
知道了两家的关系之后,戚清也不跟他客气了,接过水来咕嘟嘟喝了半杯,笑,“去黑水市办事,见那里的特产不错,就买了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您尝尝。”
路老爷子笑起来,“核桃补脑,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在外打拼不容易,留着自己吃吧,我一把老骨头了,没得浪费。”
“瞧您说的,”戚清说,“我能不给自己留吗,都有呢,这是给您和哥的。”
这边正说着呢,外面路言止就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地上显眼的□□袋,乐了,“这是谁来了?”
“是清清啊,”老爷子说,“这孩子,自己辛辛苦苦跑出去一趟还给咱们带了这么多东西。”
路言止一身西装革履,皮鞋锃亮,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禁欲的美感。
他将西装外套脱下来,连同公文包一起递给女佣,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了不得,这可珍贵了。”
戚清笑,“就是点吃的,你们可劲儿寒碜我吧。”
路言止穿着一件深灰色细条纹马甲,里面是浅烟灰的衬衣,打了条藏青色领带,头发全从一边往后抹去,业界精英的派头十足。
戚清打趣他,“气势很足呀。”
“跟人谈生意了,”路言止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就像遥远记忆中小时候那样,“太难缠,心累。”
他的手落到头顶的瞬间,戚清有片刻恍惚,好像那种温度能直达心底的感觉。
“东西都送了,也不好让你空着回去,”路言止笑着说,“留下来吃饭吧。”
戚清眨眨眼,瞬间回神,“不了,我爸妈也等着我呢,先走了啊,回见!”
说完,她就一溜烟儿没影了。
路言止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发了会儿呆,然后轻轻地笑了下。
老爷子倒背着手过来,用胳膊肘碰碰儿子,笑得有点暧昧,“还看呐,我都听见关门声了。”
路言止也不接话,转身去摸了几个核桃出来,非常生硬的转移话题,“爸,核桃夹子呢?”
戚清跑回家的时候,刘阿姨已经把饭准备的差不多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温馨的香气。
这种香气或许不如星级餐厅那么高端大气,可却独有一种魔力,能让人心神舒畅,精神愉悦,摒弃一切外界带来的烦恼和忧愁。
这种魔力,就叫做家的味道……
还没等戚清文艺完,苏珂就一把将她拽了进来,“站门口干什么呢,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刚才戚清去给路言止他们家送东西的时候,戚言还没回来,这会儿刚进门,闻言就笑,“清清啊,最近工作忙不忙?”
戚清点点头,“还行吧。”
刘阿姨端出一盘菜来,对她说,“这些核桃太香了,你们做的都是费脑子的活计,平时就该多吃点核桃,等会儿我剥点核桃仁,晚上给你们做核桃酥!”
戚清赶紧应下,又主动请缨,“还有几个菜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儿,我去剥核桃仁了啊。”
“我跟你一块儿吧,”戚言换了拖鞋,又去洗了手,“别的不好说,摆弄核桃夹子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戚清一转头,这才注意到自家老爸今天的打扮不同寻常,格外出彩。
“呦,爸,气色不错啊,最近遇上什么好事儿了?这衣服我以前买给你的时候你还嫌太年轻不穿,现在怎么样,挺帅的吧?”
听见女儿的打趣,戚言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没大没小。”
之前戚清给他从国外带了件衬衫,很修身的剪裁,舒适的面料上是同色系的暗花纹,再配上一条合适的领带,非常的时尚年轻。
但戚言一直都嫌太招摇,之前怎么也不肯穿,可谁知在衣橱里憋了两个月,都快过季了,竟然重见天日了?
父女俩进了厨房,戚言突然往外面看了眼,这才把女儿拉到一边,暗搓搓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丝绒小盒子。
戚清乐了,“这么神神秘秘的,肯定不是给我的。”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儿黑珍珠耳坠,简约大方的设计,并没有添加太多装饰,但一看就价值不菲,而且非常适合苏珂的气质。
戚清压低了嗓音笑,“行啊爸,还会玩儿浪漫了。”
戚言叹了口气,表情复杂,“结婚这么多年了,我还没主动送过她首饰呢。”
俩人当年结婚的时候条件不怎么富裕,不要说首饰这种奢侈品,就连日常衣食住行的开销也得精打细算着来,偶尔有点闲钱了,两口之多半也会攒起来买了原文书……
也亏苏珂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平时从不主动要这要那的,不然俩人早离了!
晚饭之后,戚清坐在沙发上吃新鲜出炉的核桃酥,真是满口香甜,魂儿都给美飞了。
自家做的东西就是货真价实,里面的大核桃肉一块块一颗颗,粒粒分明,那个香啊,那个酥啊……
她正吃着呢,安琪就打过电话来了,声音非常的激动,“清清,你猜我查到什么了?”
戚清嚼了几块核桃肉,正满口生香,心情大大的好,并不介意陪她卖关子,“什么?”
“你猜那几个成像设备是谁买的?!”
既然都让猜了,那么答案肯定不是常规性的,戚清略一思索,“林萍?”
“对啊!”安琪感慨说,“亏我之前还以为这只是坏男人被小三勾魂之后准备对原配下手,合着俩人就是标准的一对儿奸/夫淫/妇,没准儿这主意就是那个林萍出的。”
戚清想了下又说,“购买信息是林萍的,也不一定就是她买的吧,按照那俩人的关系,她的所有证件赵君都能拿到。”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安琪难掩得意的说,“为了证明我的猜测,我又顺藤摸瓜的找到了当初完成这笔交易的业务员,三下五除二就给确定了,当初完成交易的就是位女士!”
戚清听后,半晌没动静,过会儿刚要发表感慨,对外联系的业务手机就响了,她连忙跟安琪结束通话,接起来一听,“你是戚清吗?”
她赶紧咽下嘴里的核桃酥,一路小跑的回到自己房间里打电话,“对,你是?”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怎么听着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啊。
“我,我是霍乔。”
卧槽果然不是错觉!
她眨眨眼,“你找我什么事?”
那边诡异的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竟然带点羞涩的说,“咱们能不能见个面?”
“不能!”戚清毫不犹豫的拒绝,“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我很忙,非常忙。”
她可不认为对方这种“接头”方式能有什么委托,既然没有委托,那还见什么面啊。
对,戚小姐就是这么现实的人!
“这几天都是你打的电话吗?”
霍乔老实承认,“是。”
戚清嘶了声,“你到底什么事儿啊,没正事儿我挂了啊,还忙着呢。”
霍乔现在一听她“嘶”就条件反射的后脊梁骨发凉,舌头打结,等他重新镇定下来,早就过了戚小姐自定的“黄金三秒”规则……
戚清性格比较干脆爽朗,最见不得拖沓,所以一直以来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通话过程中,只要你沉默三秒没动静【当然不包括哭的喘不上气的情况】,她就挂电话。
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戚清皱皱眉,“搞什么鬼啊?”
听听那含羞带怯的小声儿,他别是什么抖m吧……
老实说,接到霍乔的电话,戚清绝对非常意外。
通过之前他们两个短暂又不怎么愉快的接触来看,霍乔对自己的印象应该是好不到哪里去才对啊,连惊带吓得,就算不记恨,肯定也不会主动打电话问候。
嘶,真是见了鬼了。
结果霍乔就跟较上劲了似的,一连三天的电话轰炸,被拉了黑名单就换一个号继续打,充分显示了什么叫做死缠烂打。
安琪笑的前仰后合,整天拿这个当戏看,还说什么估计你今年就是桃花煞,实在撑不住了不行就找个得道的高僧看看。
戚清一边暴打她一边暗自腹诽,还得道的高僧呢,且不说那什么劳什子桃花煞究竟存不存在,万一真的存在得道高僧,估计到时候第一个被降服的就是自己……
妖精,纳命来!
自投罗网的画面感太强,简直不忍直视。
一连一个星期,霍乔充分展示了自己超乎常人的韧性和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戚清让他烦的已经连续几天睡眠不足,神经衰弱,迫不得已的答应了见面的请求。
为了防止意外情况,她特意将见面地点选在了人流量巨大的市中心,大中午头的,就算他想使阴招儿也得考虑下。
霍乔还是开着那辆蛤/蟆绿的超跑,就这么龟速磨进了人来人往的市中心商务区,引发的关注率真不是一星半点。
他表情复杂的下了车,磨磨蹭蹭的到了戚清跟前,刚要张口,就被后者拽着衣领子拖到墙根儿下暴打一通……
霍乔整个人都懵了,武力值完全不够看的他下意识的反抗了几下之后就被血腥镇压,想叫吧又碍于男子汉的面子和自尊不好意思开口,最后只能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光天化日的,又是市中心,往来的行人不知凡几,戚清这一“当街行凶”的举动自然引得众人关注,不过当大家发现是一对小年轻,而且还是女的打男的的时候,就纷纷没了制止的心思。
不光不制止,还有不少人大声叫好,帮着吹口哨啊加油鼓劲什么的。
纷乱之中,霍乔就隐约听到有人喊,“妹子,使劲儿打,这些臭男人就是欠收拾!”
“对对对,打死渣男!”
霍乔那个冤啊,心道我招谁惹谁了,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是渣男?特么的脑补过度是病,你们倒是快去治啊!
等俩人相对无言的坐在咖啡厅,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鼻青脸肿的霍乔时不时的抬眼看看对面满身黑气的戚清,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开口。
一见面就是一通暴打,再要开口了,还不得拖出去活埋啊!
草,宝宝心里的苦谁知道啊!
可事实证明,当某个人看你不顺眼的时候,就连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满眼血丝的戚清把咖啡杯一顿,没好气的问,“哑巴了,打电话的时候不挺有精神吗,现在呢,说话啊!”
霍乔登时就是虎躯一震,心道我倒是想有精神啊,可任凭谁被揍了一顿,也得跟条腌黄瓜似的。
他刚要开口,就听对面的戚清机关枪一样突突道,“有事儿说事儿,说完了赶紧滚蛋,特么的你挺有种啊,跟我搞电话轰炸一套,特有成就感吧,啊?”
尼玛连续一周都睡不好的人你伤不起啊,那满眼的血丝,那明显的眼袋,那呼之欲出的黑眼圈!
霍乔哆哆嗦嗦的张了张嘴,最后心一横,忽的站起来,离开座位之后噗通就给戚清跪下了!
卧槽,跪下了啊!
跪下了!
跪!
戚清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整个咖啡馆都沸腾了好么,特么的作者这画风不对啊喂!
在当代社会,碰见男跪女基本上就俩情况:
要么出轨求原谅,要么求婚……
咖啡馆里上到老板下到顾客的几十双眼睛都灼灼发亮,等着盼着霍乔的下一句话,好让他们不至于站错了队。
就在戚清找回自己的神智之前,霍乔已经一鼓作气的喊了出来,“师父,我想跟你学本事!”
戚清:“……”
众看客:“……”
少年,你走错片场了啊!
作者你特么的等等,这画风不对啊喂!
********
戚清发誓,活了二十多年了,她遇上的尴尬和危险不计其数,但从未有过一次能让她如此的无言。
她简直不敢回想自己是怎么从咖啡馆里走出来的,更不敢想自己会不会因为这件事一跃成为新一代网络红人……
“惊现年轻女子当街收徒!”
……
站在西湖边上,戚清看着旁边鹌鹑一样的霍乔,咬牙切齿,“你要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保证会让你下去爽一把!”
十月底的天儿已经不怎么温柔了,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三点,站在湖边都能感受到沁人的凉意,想必下去之后必定能够身心舒畅……
霍乔的脸一抽搐,便秘一样憋了半天,才吭吭哧哧道,“我,我就是想跟你学本事。”
戚清:“……”
孩子,你中毒太深,得去精神病院看大夫啊!
见戚清一脸“深不可测”,霍乔急急忙忙上前表决心,“我能吃苦,真的,师父,你就收下我吧!”
戚清整个人都像是被一群史前猛犸巨象踩了一遍又一遍,浑身上下从身心到灵魂都支离破碎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恰似湖边绿得发黑的柳枝,在这秋季的风中肆意摇摆。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她以前单知道这是个*的叛逆青年,可却不知道,他的*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范畴,达到了一种足以令人高山仰止的程度啊!
接下来,任凭戚清如何解释自己不是妖精,那天的事情只不过是变了个小戏法儿吓唬他,他都不听,还一脸的“你骗谁呢”。
最后,霍乔干脆一屁股坐地上大吐苦水,“我不回去!我已经没有家了,反正他们都没人管我,我妈整天就知道花钱打扮,我爸和我小叔为了遗产闹得不可开交,他们没人关心我,我不回去!”
戚清非常冷酷无情的掰开他抱着自己大腿的手,目不斜视的往前走,“那好,你就继续在外面流浪好了,再见!”
“不行,”霍乔连滚带爬的追上来,张开双臂挡在她面前,一脸视死如归的喊道,“师父,你就收下我吧!”
这种耻度爆表的现象一直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最后没办法,戚清只好在人群里转来转去,利用职业技能将霍乔甩开后开车溜走……
至于电话轰炸什么啊,再说吧。
第二天戚清去见付芝,将资料交给她之后,她整个人都灰白了。
“需要我继续调查下去吗?”
神游天外的付芝抬头,愣了半天,才呆呆傻傻的问,“调查什么?”
戚清说,“比如说他们怎么认识的啊,两个人是因为什么在一起的啊……”
她说一点,付芝的精神就恍惚一点,最后干脆抱着脑袋喊起来,“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
本以为能相扶相持过一辈子的丈夫竟然会联合小三来害自己,真是天崩地陷,付芝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
戚清叹了口气,起身欲走,“如果没问题的话,尾款还是打在上一个账户上,没问题吧?”
想听不想听的,木已成舟,装聋作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啊。
“戚小姐!”付芝却突然喊住她,泪眼婆娑,已经是完全乱了阵脚的样子,“我,我该怎么办啊?”
戚清一怔,“问我?”
付芝一眨眼,两只眼睛里就源源不断的涌出泪水,她丧魂落魄的哭道,“我该怎么办啊,他怎么能这样,我,我……”
戚清很无奈的叹了口气,“付女士,我们只负责调查,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归我们管了,您可以跟家里人商议,或者找律师。”
可是付芝却疯狂摇头,“我不能让家里人知道的,不能!他们都好羡慕我的,好羡慕我的,我不能让他们知道!”
“那您就请律师吧,”戚清还非常善解人意的询问,“我倒是认识几个不错的律师,等等啊,我找找名片。”
“不要找律师,不要找律师!”付芝哀求道,“戚小姐,您这么神通广大,帮帮我,啊,帮帮我,您说我该怎么办?”
戚清低头看看自己被抓的死紧的袖子,非常头痛,“付女士,当初我们从您家找到东西的时候,您就已经有头绪了吧,但我搭档问过您是否要终止,是您坚持要继续的。现在答案已经很明朗,您这个样子,我们也很为难啊。”
付芝整个人都软了,站都站不起来,戚清只好将她搀到沙发上坐好,“如果您实在不想让家里人知道的话,可以先找个信得过的律师,有了这些证据,不管是您打离婚官司还是别的什么,都不会有问题的。”
付芝抽泣片刻,竟然捂着脸摇头,“可是,可是我不想离婚,我那么爱他,他,他也说过爱我,我们,呜呜,我们结婚都七年了啊,七年了!”
“他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啊,口口声声说不在乎的,没有孩子也……”